让人不合时宜地感慨可爱。
何明德低声道:“不想说就不说。对,们过几日搬家。”
那个脑袋转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园子收拾地差不多,们先搬进去,再看看还添点什。”
“马上就要过年,住进去才好布置。”
池旭尧迟钝地摇摇头。
他把自己往被子里塞,裹着被子不说话。何明德也没敢再吵他,只是坐在旁陪着,等得心焦。
好容易太医来,把脉,把何明德请到边去。说端王是急火攻心,倒是能吃药,只是这医药治身不治心。说到底,还是从前那些话,要自个儿看开。
何明德听这些,少不得要烦躁。太医压低声音,似叹息似辩解,这幸而王爷身子底子健壮,若是般人,经历这几场磨难,谁知是如何呢?
太医开些补血补肝方子,告辞去。何明德让人熬药,端王恹恹地吃,又躺下。何明德坐在床头,轻轻摘去池旭尧头冠。手指穿过他长发,指尖拂过他头皮。
掌心下脊背瘦弱,它主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颤抖。
何明德自己手也在抖,他手搂过端王脊背,手穿过他腿弯,把他抱起来。端王被这意外吓跳,眼泪都停。
这倒是刚好。
何明德把人放在床上,叠声叫请太医。
鸿进来被吓跳,差点瘫在地上。陈良从外面拿块布进来,把地上楚才裹。何明德见更是心头火撞,吩咐。
半晌,池旭尧点点头。他这安静,何明德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陪在他身边。
次日,偏房里传来隐秘痛哭之声。小苏姑娘没熬过去,夜里还是去。端王面白如纸,吩咐人去城外给小苏姑娘做四十九天道场
他动作不紧不慢,也没有许多追问,只剩下无声陪伴。
何明德取下池旭尧所有发饰,刚要站起身,把首饰都放到边去,就觉得腰上紧,低头看,个脑袋已经埋在自己腰间。
长发逶迤,冰凉触感。
何明德身型顿,声音更温和几分:“旭尧,心里不舒服话,跟说说吧。”
埋在腰前脑袋晃晃。
“送到太子府去,说多谢他赐教。”
外头鸿站起来,定定神,没敢叫别人,带着水碧、水玉把地上血抹。何明德放下中间帘子,没再管,自己端着茶水让端王漱口。
端王倒是不再流泪,只是神情郁郁,更叫人难受。
何明德握着他手,试试温度,冰凉。
“旭尧,你觉得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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