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二字,不知道便罢,旦知道,曾经那些酸甜,苦痛,百般滋味都涌上心头。曾经隔着懵懂这道墙,切都是模糊,现在懂,便再也没有什能保护这颗心不受侵扰。
知情爱,便希望两情相悦。
可是想到昨夜事,池旭尧痛苦地想,自己拿什争呢?
或许不必贪心,仍然可以像现在这样做对夫妻。有什不好呢?京城人都觉得他们很好呢?
可如果两情相悦……
唐远游与何明德即便真有些什,自己也该气愤,或是该觉得被伤脸面才对。还有那画中人,自己应当是去把画撕,也顺手把何明德撕,方才体面,可为什自己满心都是悲伤呢?
分明在别人面前也不在意,为何这两日偏偏在何明德面前,总想遮住自己丑陋面容呢?
柳瑞道:“夫妻是码事,感情是码事,这小心肝啊谈情说爱啊是另码事。”
柳瑞还在旁碎碎念。
“小侯爷时时和王爷黏在处,王爷呢,只要小侯爷在,那眼神里都是他,哪家夫妻像你们?”
有人知。”
“她本有心爱之人,她病逝之后,她心上人也殉情,两家人便给他们结阴亲。”
贺纪贞不等端王疑问,便先解释道:“先父本该是叔叔,族里怜惜他走得早,便把过继在先父膝下。”
原来如此。
看柳瑞与贺纪贞关系如此亲密,他们必然是多有来往,从前竟未听起过。
即便唐远游只是何明德朋友,自己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吃醋吧?
拿什争呢?
想不通,想不透。
窗外圆月亮闪闪地,清冷
“夫妻吵架可没爱人拌嘴有意……咳。”他说得得意,秃噜嘴把真心话说出来,被贺纪贞戳下后腰。
端王脸色更沉,烛火摇曳,那半张脸越发可怕。哎呀呀,小侯爷实在是爱惨端王啊,不然如何能忍得下这张脸。柳瑞心里啧啧,却不敢再触端王,讪讪笑着带着贺纪贞遛。
端王脸色沉,不是生气,而是想明白,原来自己是身陷情爱而不知啊。
自己从前不是读过?女为悦己者容。
原来自己是嫉妒。
端王听这段往事,又叹息道:“令堂令尊之间感情,实在是感人。”
柳瑞找着机会,立刻道:“王爷与小侯爷之间感情也不遑多让。”
“世间夫妻,不都是如此?”端王兴致缺缺,随口应道。
这也是他自己捉摸不透地方。
何明德待他,大约比世上大多丈夫都要温柔体贴,可为何心里还是空落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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