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了许多遍,这确实是辉光的字迹无误,那玉佩也是辉光常戴的玉佩,边角有个小小的磕碰,他记得很清楚。
辉光还在此间,仍在自己身边。
想到此处,他想要放声大哭,却又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只能强行压抑自己,在屋内转来转去,恨不得大笑,大叫,想去感谢看不见的神佛。
过了许久,他才冷静下来,取出了袖中写好的折子。
他这几日观察北衙禁军在宫中的调配,看出了不少的问题,与秦照关系不太好的属下,都被慢慢调配去守宫中不重要的岗位,或是调配宫外。因为半个月后太子的立储祭天典礼,宫外也需要安排人手,人员调动很正常,也无人怀疑,只疑心秦照是借此报复。
但是有这些调配,再加上秦照与废太子的往来,还有秦家女的腹中胎儿,这些足以让父皇对池则宁耐心告罄。逼宫造反,那可是死罪。
池旭尧看着自己写好的折子,又看着辉光的信,下定了决心。
不能现在告诉父皇。
他把那份奏折放在了蜡烛上,看着折子化成飞灰。
父皇会知道这件事的,但不能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