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握在靳宜手上力度重重,躲着不让靳宜看。
他之前直不明白自己体质问题,现在明白,他是实验品,还是个失败品。哪怕靳宜不让他说那两个字,他也是失败品。
所以才会生病。
“躲什?”靳宜问。
靳止晏勾着他手,指腹在掌心上缓缓滑,“不好看。”
“半成品。”靳宜纠正道,他不喜欢失败两个字。
“嗯,半成品。”靳止晏问,“如果是半成品,会不会死?”
听靳宜刚刚讲,半成品都是身体不稳定,他紊乱现象天比天严重,昨天还好好,今天却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
靳止晏自己倒是无所谓,他怕他哥担心,也怕保护不他哥。
靳宜拧眉,“不会,以后别说死这个字。”
这不难理解,靳止晏人生中除靳宜没有别,父母?这个词只存在于课本生词表。
人类对他们赋予情感是因为亲人,而他们生命中压根不存在这个人。
靳宜是有父母,靳止晏知道,但靳家夫妇在靳止晏两岁时去世,靳止晏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
向钱有点说没错,实验品因为从小原因生性冷漠,很少会和人达成关系。
靳宜和靳止晏已经是彼此特例,不会有第三个特例。
还有腰侧难以忽视灼烧感。
他刚刚掀开衣服看过,是串亮光数字。
500。
五百是什东西?靳止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什实验不实验,如果这件事靳宜不想说,那就不说,他当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靳宜小幅度拧下眉,“不是,只是……没想好该怎说。”
“不好看?”靳宜声音冷下来,“谁说,向钱?”
“哦。”靳止晏放心,继续晃靳宜手,“那就没事。”
靳宜看他神态,确认不是装才放心,用手蹭他眼皮,温度薄凉。
靳止晏躲下,下意识低下头,猜道:“……又红?”
“嗯。”
果然。
于是靳宜还是说。
空气片宁静。
没过两秒,靳止晏整理思绪,“就这样?”
靳宜:“……”什意思。
靳止晏继续问:“如果照这说,是失败……”
靳止晏回复很快,“那就不说,不听。哥,什时候能回家?”
靳止晏眼睛亮晶晶,如果忽视颜色是红色话。
靳宜继续拧着眉,手指收缩,勾住靳止晏食指。
思索后道:“你想过自己原生父母?”
“父母?”这个词太陌生,靳止晏愣下,下意识反问,“想他们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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