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话,凌存未必想听。
“雨停。”霍劲羽昂头,看向出现浅浅彩虹天边,眉眼间变得舒展,“接下来会是个好天气。”
“霍先生,可以再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
“人到底为什会喜欢另个人呢?比如,你是因为什才喜欢上凌存?”
他最终还是点燃那支烟。
薄荷味,气味并不重。
“待会会处理味道。”霍劲羽指间火光明灭,“所以,姑且让……稍稍放松下吧。”
温演看着他,“你让很意外,霍先生。”
“是吗?”霍劲羽嘴角勾勾,眼底却没有笑意,“……很羡慕你。你和他差不多大,正是可以好好地、完整表达自己心绪年纪。”
认,“你不也是吗?”
“哈哈……”霍劲羽偏着头,目光投向灰蒙蒙窗外,不知在想些什,“认识他人,不喜欢他才会比较奇怪吧。”
“虽然小存脾气,bao躁,又自尊心强,还动不动就发脾气……”霍劲羽垂眸,“但他是个特别好孩子,不是吗?让人总是忍不住想为他多做些、再多做些。”
“……确实如此。”
隔着薄薄层玻璃,躺在沙发上凌存将半颗脑袋埋在枕头里。
这个问题答案,温演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才困惑。
他在见到凌存第眼,就猝不及防地掉进湍急爱河里。
“……你要说为什喜欢凌存,还真给不出具体内容来。”
霍劲羽微微蹙眉,好像在认真思考,“喜欢更多是种难以言喻感觉……是雾气样朦胧东西,想,它或
……可事实真如此吗?
温演低着头,想起梅可萱那套餐盘理论。
他当太久局外人,给别人拍太久照片,时间要重返画幅里,只会手足无措,乱阵脚。
他其实是没办法好好和凌存表达自己想法。
……或者说,凌存从来没给他好好说话机会。
后脑勺上发丝被客厅黯淡光照射着,泛着浅咖色光。
“知道你想说些什,和小存年龄并不相称,知道。”
霍劲羽接着说下去,“……这些都知道。所以在小存大学毕业之前,不会出手,也不会做逾越事情。他现在再怎成熟,也只是个孩子。对他产生爱意,已是绝不该做事情,不会错再错,稀里糊涂下去。”
温演有些错愕地看着霍劲羽,没想到他会和自己坦诚地说这些事。
霍劲羽开窗,淅淅沥沥雨碎穿过飘窗,落在他整洁白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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