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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啊。”
王率吸干净纸盒里最后口牛奶,忽然发声道。
李岩把上节课整理笔记本往他桌子上丢,“怎?”
“凌存已经三天没来上学诶。到底怎?难不成是生病?”
这就是他没能好好担当起责任。
王文乐尖锐话语依旧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回荡着。脑袋里眩晕感更甚,血液鼓噪声音清晰可闻,呼吸愈发困难,眼前事物也开始出现残影。
无孔不入——
窒息感。
仿佛天旋地转,心跳加速到像是要逃离胸腔,心悸恶心感层层地将凌存包裹。大量汗液从皮肤渗出,蒸腾热度还未察觉,便被冷冰冰冬雨裹挟着逃离他身躯,奔向满地污水浊流中。
们娘俩儿不如傍上人家,也算辈子衣食无忧!”
王文乐听着凌存因愤怒而愈发急促呼吸声,心中快感更甚,说话口无遮拦,情绪也愈发激动。
“你啊,看着是个骄傲天才,恨不得眼睛都长到天上去,可其实是个外强中干草包,都看不起你!你有什资格来质问?啊?”
“林松那事,你当初不会点儿都没察觉吧?正选队员几乎全知道这件事,你也有朋友在替补队吧?你真敢发誓,你什都不知道,点儿风声都没听见,对此完全不知情?别逗!”
李存哭得满脸是泪、毅然诀别样子,忽然在凌存面前闪现。
李岩打开手机查看番,“早上就给他发信息。他直没回,可能有事吧。”
周濛恰巧路过,也加入话题:“很担心。他也没有回
最后是怎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凌存已经不记得。
破碎记忆片段里,他给王文乐叫救护车,其余记忆都模糊不清。
他回到家中,妈妈还没回来。他挣扎着回到二楼房间,连湿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躺倒在自己床边。
无数复杂情绪混杂在起,几乎要将他脑仁挤碎。他只想静静,好好整理下此刻沉重思绪。
然后决定,接下来该怎做。
“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你装什清高啊!事情发生时候,你不想着阻止,净在逃避,人不救,比赛缺席,什都没做,居然还有脸问?”
“敢承认是林松帮凶,你敢承认你袖手旁观恶行吗?啊?说话!这样事情里,旁观等于加害,你不会不明白吧?!”
凌存哑口无言。
他确拿不出话来回应王文乐质问。
当初确实是李存求他别介入没错,但他确实没能保护好自己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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