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演足袋早在亲热间被流水冲走,不知所踪。
他只能裸着足踩进木屐里,示意凌存拿上他那双磨人“水晶鞋”,然后在对方震惊眼神里,将他打横抱起。
“……这样,你脚就不会痛。”
凌存本来就玩水玩累,适应重心变化之后,只是推推温演胸膛,催促道:“手往下点,腰不舒服。”
——自从器材室事件之后,他差遣起温演来,变得毫无心理负担。
凌存搂着他脖颈,白皙胸膛上缀着凉凉水珠。磨蹭之间,水珠透过艳红衣衫,渗入温演深蓝色浴衣里。
这下,他们彻底湿透,变成两尾纠缠在起鱼。
“……要新。”
凌存这样说着,再次吻上温演嘴唇。依旧浅尝辄止,下下轻轻啄着,发出细小脆声。
温演扣着他挂着水珠后脑勺,舔舐着他柔软嘴唇,含含糊糊回应道:“好。”
起温演曾经爱好,那台总是挂在他脖颈上加农相机,还有被塞在他那本《追风筝人》里拍立得相片。
喘息间,凌存湿漉漉手捧着温演面颊,拉开距离。
这个吻甚至没有深入口腔,却分外让他心跳如雷。
“你相机。”
“什?”
凌存抬起手,用力地拍下温演宽厚肩膀,玩性大发地喊道:“驾!”
*
回到寝屋,凌存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拍立得相机。
方才温演拜托老板娘拿来未拆封新货,因为
他们都对这稀奇纯情把戏感到兴致蓬勃。就这样直勾勾地浸泡在浅浅水里,任由水流冲刷那件朱色衣衫,让它看起来像是鱼缸里摆动尾部鲤鱼。
直到暮色渐浓,两人才回到岸上。
“脚泡得好不舒服。”
凌存皱眉,理理自己散乱衣襟——这大概是两人过往以来最温和亲密接触,只有小而轻吻,甚至没在他身上留下什痕迹,却让人觉得分外食髓知味。
这样绵长而温柔时光,仿佛从来都没在两人之间出现过,以至于显得新奇无比。
“你相机……带吗?”
温演这才反应过来,凌存说是他小时候总带着那台相机。他曾情不自禁地夸奖凌存漂亮,对方反驳,说那是形容女孩子词汇,拿来给男孩子用有点恶心。
在梅可萱发表餐盘理论之后,他为表示自己“入场”打磨宝石决心,早已抛下那台相机,很久没用过。
现在提起来,竟然感到有些恍如隔世。
“没有。”温演语调低沉又沙哑,“如果你想要用话,可以向老板娘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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