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霍劲羽注意到
他有些难看
表情，回想起那次雨天墓园捡回发烧晕倒凌存后两人在阳台上谈话，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小存。”
“怎
？”
“你和温演，现在——”他尾音拉得有些长，简直像是在模拟难以启齿尴尬
般，“就算是，嗯……半路兄弟？相处得还不错吧，
记得你俩是发小来着……”
温演在心里冷笑声：这人大概是觉得他因为这猝不及防父母再婚，要被甩出追求凌存赛道吧？
不要来律所实习？你很优秀，想们双方都会收获很多”“律所如今在本地排名还不错，最近也解决不少困难案子，你有没有兴趣帮忙整理档案”“上次送你胸针喜欢？下次送你耳钉吧”这样话？
平心而论，这俩人话题挺健全克制——凌存成绩保送本市名校A大法律系，恰巧也是霍劲羽母校同专业。
其实温演调剂到A大考古系，三人算是校友，但毕竟那头两个人才是“亲传”——A大王牌专业就是法学，考古学顶多算个被学校领养可怜孩子。
所以话题他插不进去。
先前逮住陈靖时候，温演被这人气得差点使用非法手段——喜欢性侵孩童变态理所应当被物理阉割啊，结果自己险些因为是法盲而产生过激想法脚踩进监狱大门。
他又不是傻瓜，凌存那天在厕所里红着眼吻他，把他嘴唇都咬破还难舍难分，嘟嘟囔囔“爱吧”这种平时会被他批判成酸言酸语肉麻话，显然并不是心里完全没他。
霍劲羽这个受限于社会人身份，连赛道都没机会上，有什资格偷偷揶揄他呀？
“们是发小啊。”温演于是抢在凌存开口前，口齿清晰地回答，“关系当然好，这不是理所应当事情？”
说完，还朝转过头来凌存缓慢地眨眨眼，故作无辜。
还好行动之前咨询下法律专业朋友，才发现自己阉割计划完全算不上是正当防卫，是要负法律责任。遂换温和制服行动，切交由警察叔叔裁定。
都犯罪预备役，哪有正道之光普照善良之心，去做铁骨铮铮法律人呀？
他自己都觉得不般配。
眉毛底下青筋隔着薄薄皮肤下下蹦跶着，温演深吸口气，幽幽地看凌存眼。
凌存背对着他，才没机会接收他幽怨信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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