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换个地儿亲?”过会儿,凌存实在忍受不蓬勃羞耻心折磨,把按住温演脸,踢脚对方大腿,“这床晃声音太大……”
温演愣住,他像是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这点。黑暗中,他松开黏黏糊糊吻,和凌存对视几秒后,闹个大红脸。
“……知道!对不起。”
面颊贴上冷冰冰铁门板时候
这简直像是种无声惩罚——即便连受罚人本身都不知道自己犯下「罪」是什。
到现在这样因为凌存句话而耳内轰鸣时刻,那种被淹没在遥远记忆里、细细密密尖锐疼痛,仿佛听见他心脏回声般,在逐渐升温躯体边缘泛起。
“嘶……你轻点。”凌存被他按压在下铺床沿,鼻尖顶着绵软枕头,呼吸都不顺畅,“别咬腺体,留印子会被发现——!”
夏天没法穿高领,楼下那对新婚夫妻甜蜜劲儿还没过,对这样痕迹分外敏感。
被按在床褥里感觉不太好受,窒息感扑面而来,凌存想起器材室那次温演粗,bao手段,顿时阵胆寒。
……下雨天触感。
空调间里冷风贴着皮肤诱发湿漉漉冷感,常常让温演幻觉自己正蹲在雨天路边车站。
汗水缀在额发间,打湿小缕发丝,黏在太阳穴上。
他想起自己中学时代,闷热夏日,黏着暑气,无法克制、从内心深处不断滋生烦躁感。
那个时候,他近乎孤绝地处于学校这座孤岛上。无法再站在凌存身边之后,许多事都随之失去意义。
……他或许不该撩拨对方,至少理智回笼之后回想,方才话语完全可以算作露骨勾引。
温演沉默着,手托着凌存腮,热烈地同他接吻。唇舌交缠之间,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手下下按压着凌存小腹,觉得对方今日反应似乎有些不太样。
上下铺铁床不停歇地“吱呀”响着,凌存不得不扣住温演肩膀,阻塞他失控。这聒噪声音回荡在宽阔房间里,听得他耳朵都开始发烫。
太响,真怕楼下父母会听见。
他最被凌存厌恶点是:漠视自己存在和生命。
但是,在感到不快、仿佛被密不透风丝线紧紧包裹到难以喘息瞬间,刻刀先理智步,在手腕皮肉处留下伤痕和烙印。
蜷缩在浴缸里,冷水漫过膝盖,鲜血从伤口逃逸,伴随着腥气在水中弥散开。
不是热水,所以不会死。
伤口很快凝结、结痂、脱落,只留下道道粉色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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