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存你现在还喜欢霍劲羽?”
凌存近乎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什时候喜欢过他?”
“小时候很憧憬吧。那个时候和讲话总是在说霍哥怎样怎样……好烦,不想听你说他。”
温演听着自己这样说。刻薄,自私,无理取闹,却也无法克制。
他其实知道
凌存微微睁大眼。
过往日子里,他从这个男人口中听过无数次「爱你」「喜欢你」,唯独没有听到过「讨厌你」,尤其是「特别讨厌你」。
几乎同瞬间,他想起高中时,自己曾经和温演立下过个幼稚至极约定——
“‘允许你在讨厌时候来和说话’,你是在回应这个吗?”
坏,为得到对方不惜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时候拍两散,玉石俱焚。’”
温演轻笑声,短促到凌存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
两个城市之间距离不短,凌存坐在后座焦灼万分,反倒觉得车程太短,他还没想好怎措辞、如何开口,车子就停在栋乡野别墅前。
“爸妈在家,旧家租出去,只有这里能躲雨。”温演垂眸,拉开门,朝凌存做个手势,“进去吧。”
他分明副命令语气,却还要解释前因后果,别扭中透露着丝滑稽,凌存几乎要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
凌存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早已今非昔比男人。
温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深沉如潭水眸子黑得惊人,片刻之后才微微颔首:“是。”
凌存把牛奶饮而尽,血液流速加快,他觉得有些燥热,索性把外套脱,随手丢在椅背上:“你想问什?说话。”
他不喜欢对方居高临下态度,这会诱导出他刺,最后只会短兵相接,两败俱伤。
显然,他怒火也已被温演态度挑起:这人总爱闷声生气,不讲缘由,莫名其妙。他不会惯着。
温演说「旧家」,有意无意地划分他们亲缘关系。本来就没有东西,刻意划分只会莫名增加它存在感,起反效果。
凌存坐在餐桌边上,温演摘下黑框眼镜丢在桌子上,然后半蹲下身,竟然洗壶在热牛奶。
“喝吧。”过会儿,他把装着牛奶马克杯放在凌存面前,餐厅顶光落在他深邃眉宇上,平添分阴翳,“……很晚,早点睡。”
凌存抿口,奶渍沾在唇侧,他懒得擦,索性舔:“以为你会对发火。”
“在生气。”温演在他对面坐下,表情严肃又木,姿势却板正如小学生,“现在特别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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