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人，吊人胃口不道德啊。”凌存嘴上抱怨着，
“是啊，据说是气候异常。这两年这样的事很多，说不定明年地球就毁灭了。”
凌存睨了他一眼：“不错，有进步。你现在会说俏皮话了，离傻木头又远了一步。”
温演笑着反问：“小存不喜欢么？就算明年世界毁灭，我也会和你殉情的，像《失乐园》里那样就很好。”
突如其来的荤话，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了。
反倒是凌存被他臊得够呛，轻咳一声，脸红得不行：“这是大街上！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没脸没皮？”
温演还不知道，有人悄悄地拜访过柳真，想要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天桥上。
“久等了！”温演呼出白色的气团，大步流星地走向等在路灯底下的凌存。
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凌存高挑的身影上，让静默站立的他在飘雪的映衬下，特别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临近凌存，温演愈发雀跃，一不留神踩到下水道口积蓄的雪，险些滑了一跤。踉跄几步，慌忙间一把将凌存按在了路灯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傍晚时分，下雪了。
“今天有约会吧？”柳真趴在柜台上，笑意盈盈地看向匆匆起身、披上黑风衣和驼色围巾就朝门口走的温演，“玩得开心哦！”
温演低头看了一眼表：“从这边去步行街要多久？”
他太专注地做胸针，几乎快忘了时间。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合法夫夫。”
“八字没一撇呢。”
“我有准备一捺。”温演很认真地说。
凌存朝他伸出手：“Showme.”
“等会儿。”温演拉着他往前走，“晚饭吃什么？”
“哟，这么热情。”凌存冲他挑眉，语气揶揄，“上来就壁咚，看出来你真的很想我了。”
温演被他说得脸直发烧，只能结结巴巴地“嗯”了几声，傻乎乎地盯着凌存琥珀色的眼睛看：“……是真的很想你。”
“手冷，给我捂捂。”凌存不客气地把手往温演的兜里一塞，“嘶……！你口袋里怎么这么凉？不捂了。”
温演抓住他试图抽离的手：“我的手是热的。”
“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
“一般来说，开车五分钟就够了。但是今天是圣诞节，外面全是凑热闹的小情侣和出门吃饭的家庭。开车是行不通的啦，到处都堵车。”柳真摊了摊手，“你跑过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他话还没说完，温演就夺门而出。
“这小子！”柳真有些哭笑不得。
圣诞节啊……
是一个适合送礼物的季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