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蓝色球服,上面印着数字“12”,双没有被衣服覆盖手臂肌肉勃发。
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此人身材高大。
“段泽,当初是犯贱,现在洗清革面。”名叫林听雨花衬衫少年恹恹地打个哈欠,又弹弹烟灰。
闻到烟味,陈澍皱皱眉。
戴着口罩点什烟,又不抽
白花花碗,看起来令人毫无食欲。
少年顶着头漂染成浅浅栗色张扬发色,脸上戴着个蓝色次性医用口罩,唯露出来双眉眼十分清俊,怎看都不过十六七岁模样。
他左耳上戴着枚银环,修长颈项上挂着条红绳,绳子最末端直埋进领口中。
陈澍注意到,他穿衣服很有风格,黑色印花衬衫敞着当外套穿,里面是件纯白色长袖打底。
很少有人能把花衬衫穿得不俗气。
陈澍本无意偷听别人说话,但被分手方开口。
“不行,当初是你主动来撩拨,凭什你把拖下水,现在想分手就分手?”
陈澍伸手拿筷子动作半空中滞。
回话人是个男。
他皱皱眉,眼神中迅速掠过丝厌恶神情。
“你放过吧,跟分手行不行。”
说话人是个男生。
陈澍从苍蝇缭绕窗口端起碗刚出锅米粉。
这是荆市火车站旁边家卖米粉苍蝇馆子。
回到座位前,陈澍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表情。
少年动动手指,将烟灰弹进碗中。
他说话时声音带着笑,眼神却很冷。
“凭什你后悔就能分手?那呢?不同意。”被分手方情绪很激动,“林听雨,你玩儿呢?”
陈澍不动声色地转移视线看过去。
这是个体格健壮男生,剑眉星目,皮肤黝黑,双眼睛含着危险怒意,年纪看上去也不过高中生大小。
妈,怎连这种乡下地方都有死Gay。
“切。”最开始说话男生轻蔑地笑声,“那后悔行不行?”
陈澍从薄薄镜片下抬眼望去。
个穿着黑色花衬衫少年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面前摆着碗没有动过米粉。
那碗粉似乎已经放很长时间,完全泡涨,连汤汁都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每张桌子桌面都油腻腻,仿佛好几个月都没擦过。
他放下装着米粉不锈钢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细擦擦桌面,又擦擦凳子,这才坐下来。
旁边桌上忽然传来这句话。
紧接着股烟味飘过来。
看来是分手戏码,听着声音似乎还是个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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