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火车，每
节车厢都很拥挤，连车厢与车厢之间
衔接处都挤满人，都是过年回家探亲，过道上堆着大包小包行李。
周遭嘈杂，人们兴高采烈，高声喧哗。
各种口音混杂在起，热热闹闹，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林听雨想着，总算有些过年味道。
陈澍和林听雨找到座位坐下。
陈澍能闻到林听雨发梢上带着洗发水清香味道。
陈澍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
发乎情，止乎礼。
绝对，绝对不能逾越。
难熬夜总算过去。
妈。
太要命。
陈澍宿没睡着，几乎整个后半夜直睁着眼睛，硬是挨到天亮。
又不敢随便翻身，怕把林听雨弄醒。
但林听雨倒是睡得挺沉。
林听雨捏捏拳头，忽然翻个身，面朝着陈澍后背侧身躺着。
他盯着陈澍修长脖颈，开始发呆。
“再睡过来点儿。”陈澍忽然淡声，“冷。”
“……”林听雨顿顿。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朝陈澍靠近些。
躺在身边。
非常近距离。
只要林听雨转过身，几乎可以跟陈澍脸贴脸。
林听雨深吸口气，悄悄攥紧拳头。
“不困吗？”陈澍问。
他们没什
行李，人个背包，轻松得很。
两个人座位原本不是
两人准时起床，吃早点，然后来火车站。
陈澍路打哈欠。
荆市火车站老破小，没有通动车，他们必须先坐绿皮火车到中转城市，再坐动车到雀山市。
临近年关，票难抢。
好在有人忽然退票，才让他们捡个漏。
有几次陈澍趁着翻身机会，悄悄去看林听雨。
整个晚上，林听雨姿势都没怎变过。
他面朝着陈澍侧躺，身体蜷缩着，双臂交叠着搁在脑袋前，整个人缩成小团。
林听雨呼吸很轻。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陈澍翻身时候，换个面朝林听雨侧躺姿势，两个人便面对面地躺在床上。
这回距离是真太近。
林听雨只要伸出胳膊，就能搂住陈澍腰。
如果这个时候林听雨开灯，绝对会发现陈澍已经通红耳根。
温热呼吸喷洒在陈澍后颈上。
陈澍闭上眼，定定神，强行抑制住转回身抱住林听雨冲动。
“……困。”
“早点睡。”陈澍又翻身，转过去，背对林听雨，“明早还要赶车。”
“好。”陈澍转身，林听雨直吊着心就落下来，紧绷身体也瞬间放松。
但……
还是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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