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夏舟。
陈澍仰着脖子,背靠着墙。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声音里带着绝望:
“……妈已经知道。”
“知道什?”突兀句话让陈胜华顿顿,反应过来以后,他脸色大变,“你怎跟你妈说!?不是说帮你瞒着她吗?!”
而陈澍,就是那个掰断玻璃丝人。
孙兰没醒,住进病房里。
陈澍和林听雨坐在病房外长椅上。
沉默。
谁也没开口说话。
对不起。
林听雨在心里说。
就在这时,孙兰身体晃晃,突然头栽倒在地上。
陈澍心中凛,瞬间冲上去:“妈!”
*
他们脖子上还系着同条围巾。
这次,孙兰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她知道,陈澍这句“对不起”,到底意味着什。
陈澍说完这句“对不起”之后,便直看着孙兰。
他绷紧神经,留意着孙兰举动。
来。
孙兰是单纯,但她不是傻子。
十几年同妻生活折磨着她神经,将她折腾得既敏感又神经质。
怎可能看不出来呢。
昨天早上,孙兰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浅色头发男孩子和她儿子,分明手牵着手。
“……没说。”陈澍转过眼睛看
不会儿,陈胜华赶到。
身后还跟着个夏舟。
看见陈澍坐在长椅上发呆,陈胜华皱起眉,大步走过来:“怎回事?你妈又发什毛病?”
夏舟跟在陈胜华身后,看见陈澍,他很识趣地停在十米外,没有跟上来。
陈澍很疲惫。
陈澍叫120,救护车很快赶到,把孙兰送去医院。
陈澍和林听雨也同跟着去。
在救护车上,陈澍拿着手机,给陈胜华打个电话。
医生说,孙兰是因为受到巨大打击,时间无法接受,所以昏厥过去。
多年来,她直活在情绪高度紧张状态中,精神状态脆弱得像玻璃丝,轻轻掰就会崩溃。
或许是太过紧张缘故,已经许久没有疼过胃,再次跳跳地抽搐起来。
孙兰没有说话。
她看看陈澍,又转过眼睛,看看林听雨。
在与孙兰目光触碰那瞬间,林听雨攥紧手指。
他憋着泪,紧紧咬着嘴唇内侧,努力地不让眼泪往下掉。
但儿子说,他们在抢红包。
孙兰就假装自己什也没看到。
整天,她都在心里,用谎言麻痹自己记忆。
直到刚才。
她再次亲眼看到,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搂住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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