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试卷纸上停
又停，留下几个小黑点儿，愣是没写出
个字。
陈澍皱眉，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还是不会吗？在想什
，刚才没有在听吗？”
林听雨干脆放下笔，单手撑脸，胳膊肘抵在桌上，笑嘻嘻地看着陈澍：“光顾着看
男朋友，数学题在男朋友面前毫无魅力可言。
林听雨：“……再讲遍？”
刚才又只顾着盯着男朋友看。
陈澍：“……”
陈澍：“好，再讲遍。”
于是，又讲遍。
陈澍看着他，伸出手，用漂亮
指尖点点试卷：“那你来重复遍，这题怎做？”
啊？
林听雨挠挠头发，犯难。
刚才他根本就没在听，光顾着盯男朋友看。
“怎不认真呢？”陈澍伸手敲敲林听雨脑袋，叹口气，“来，再讲遍。”
从陈澍发梢飘过来，直往林听雨鼻腔里钻。
到这个时候，林听雨才真正意识到，陈澍已经完全属于他。
他们已经是亲密到共用同瓶洗发水和沐浴露关系。
林听雨单手支着脸，心不在焉地盯着陈澍。
目光落到陈澍黑色发梢上，再路往下滑。
来，留在教室复习。
回到教室，陈澍把自己凳子挪到林听雨身边，拿林听雨卷子，给他讲解。
很奇怪。
明明这几天晚上都睡在同张床上，盖着同床被子，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第个人就是陈澍。
可是，当林听雨坐在陈澍身边，听陈澍用略低声线给他讲解题目时候，他却还是没忍住，盯着陈澍侧脸，下意识地咽咽口水。
“会吗？”陈澍放下笔，问。
这回林听雨不敢说不会，连连回答：“会会！”
“那你来写。”陈澍把笔往林听雨面前推。
林听雨：“……啊？”
林听雨拿着笔，盯着试卷，面色凝重。
“好。”林听雨笑。
然后陈澍再讲遍。
“会吗？”陈澍问。
林听雨看着他。
两人沉默地对视两秒。
清秀眉，冷冽眼，斯文眼镜，流畅下颌线，张合嘴唇。
修长脖颈，凸起喉结，脖子上红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陈澍放下笔，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听雨。
“啊？”林听雨思绪被打断，猛地回过神，“有有有，当然有啊。”
好香。
是洗发水味道。
那瓶洗发水是前几天，林听雨和陈澍去超市时候，两人块儿挑。
气味很淡，但是非常好闻。
是和林听雨头发上样洗发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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