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澍和林听雨沿着河边漫步。
河边总是很凉爽，有风拂过水面，带着水汽吹到岸上，连带着路人燥热
情绪都跟着沉寂下来。
“看你这镇定样子，
还以为你打算若无其事地回去上课呢。”林听雨
边走，边斜眼瞄陈澍。
“偶尔也想逃避下世俗多余关心。”陈澍说，“享受下和男朋友独处时光。”
林听雨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陈澍点头。
小破县城有条护城河，河道绕城而过，像条忠心耿耿龙样安详地守护着这个小破城。
护城河就在糖厂后面，从后门就能直达。
两年前护城河边还是片荒土地和破烂旧房子，后来土地卖给
房地产开发商，旧房子被拆掉，取而代之是三四十层高钢筋混凝土电梯楼房。
挺拔楼群傲然矗立在护城河边，傲慢地俯瞰着这座小县城。
路上，不少学生都用种又隐秘又新奇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
有人甚至当着他们两个面，兴奋地扯着同伴衣袖，指着他们窃窃私语。
想来短短个下午，陈澍出柜事情已经传遍全校。
这回是真火遍全校。
不过，也都已经无所谓。
肠胃炎快痛死，于荣霞都还不愿意给他批假。
“谢谢老师。”林听雨说。
“谢谢老师。”陈澍跟着说。
“你干吗老学说话？”林听雨觉得很有意思，转过头，挑着眉毛看陈澍。
“说明觉得你说得很对，忍不住想附和。”陈澍本正经。
在这短短
z.府也拨笔款，把护城河边上荒草地修成平坦宽阔马路和人行道，还搞绿化带和供市民歇脚凉亭长椅。
这条路很快就成为市民晚饭后散步时最受青睐选择地。
时代在变迁，小破县城也在片静默中悄悄地飞速发展着。
现在，该轮到糖厂拆迁。
白天护城河边上这条路倒是没几个人。
这些眼神和窃语已经对陈澍造成不任何实质性影响。
林听雨向来无所顾忌。
反正还有个月，他们就要彻底地解脱。
“去哪儿呢？”走出校门，陈澍扭头问林听雨。
“去河边走走吧。”林听雨说。
“哎哟。”林听雨还没笑，老蓝先挥着手臂，赶苍蝇似，“别太得寸进尺，赶紧走。”
“好嘞。”林听雨用胳膊肘撞撞陈澍胳膊，“小跟班，们走？”
“走。”陈澍也忍着笑。
陈澍和林听雨拿着老蓝批给他们假条，大摇大摆地出学校。
离开时候正好是课间，校道上都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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