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
多久，直到上铺没有任何动静，路城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翻个身，摸出手机
看，已经半夜三点多。
挺好，看起来要失眠
梦话也行，当你答应。
曲暮这
想着，心情莫名其妙好许多，于是他又看会，蹑手蹑脚爬回床。
只是他没想到
是，就在他躺好后，下铺那人突然睁开眼睛，双眼睛盯着衣柜，带着点迟疑，最后像是发现什端倪般闪过丝兴奋。
路城彻底睡不着。
但下秒，他感觉床轻微动下，接着余光瞥见颗脑袋从上铺探出来。
原来是在说梦话。
知道路城已经熟睡后，他这才放心大胆地盯着他看。
长得真好。
对人也好。
唯不好就是有点“沾花惹草”。
他轻轻呼出口气，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仿佛要将上边盯出个洞。
不知犹豫多久，他终于坐起来，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挪好久才将自己挪到床尾，接着蹑手蹑脚地踩着梯子下床。
他动静很小，小到几乎察觉不到有人下床。
路城面朝外边侧着睡，呼吸平稳，手很规矩地搭在被子上。
曲暮站会，发现他没动静，这才走到他床头蹲下。
路城句“朋友”，搞得曲暮心不在焉整天。
直到晚上熄灯很久，他还没能入睡。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这纠结人。
明明是自己自说自话喜欢上自己朋友，却又奢望他也能喜欢上自己。
明明不想让他知道，却又很想让他知道。
路城：“”
他马上闭上眼，继续装睡。
曲暮：“”
没醒就好。
嘿，他放心睡。
曲暮想着，鬼使神差地说句：“但是，不许你罩着别人。”
“嗯。”路城发出个重点音。
曲暮：“”
他怀疑路城又在装睡。
但过好会路城还是没醒，气息自始至终都很平稳，显然刚才那声还是梦话。
他正对着路城脸，第次以不样心情看这人睡觉样子。
约莫过半分钟，路城睫毛颤动下，食指毫无征兆地动下。
“”曲暮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装作去上厕所。
但下秒，路城发出几个单音，辨别不出说是什。
几乎同时，曲暮松口气。
他烦躁地想翻身，但又怕吵醒下铺暗恋对象，最后脸都木，只敢轻轻翻。
“”
人为什是这复杂动物？
不知道过多久，他伸手摸向床头去够手机。
屏幕在黑暗中亮起，上边明晃晃显示现在已经半夜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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