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涣缓缓走到窗边,就着漫天星光,他朝外面看阵后,转过头来轻笑着说道:“也不知这丫头怎想,明明让她来这里见你,可她走到那里后,怎也不肯移步,真不知准备站到什时候去!”
他身前那个倚着窗,正在雕刻着什人,自是没有回答。
青涣瞟他眼,过会又朝外伸头伸脑阵,说道:“白天问心阵那段,连看也心里好不难受……炎越,你不会心动吧,看你从退下宴席后便直在雕这些木头,你总是这样,心里旦不平静,便喜欢雕刻这些玩意儿。”
背倚着窗,任月光把身影拖得长长那人,依然没有回答。
望着他修长白皙指节,那缓慢优雅,不疾不徐地雕刻动作,青涣又是声长叹。
是不免想到,如果天长地久岁月里,连见他面都不能,那日子,太漫长太漫长。
……记得似乎听人感慨过,年少时这种痴迷,熬到中年后,会觉得它是盛开在青春中最美花,现在唯希望,就是有天自己能熬过去。
紫华殿里,花木池塘都是精美,慢慢走在那精制走廓里,也不知过多久,视野中,出现碎玉阁三个字。
“碎玉阁。”喃喃念遍,慢慢止步。
仰着脸,静静地看着夕阳光映照下碎玉阁。
叹息中,青涣低声说道:“这阵子直在查历朝历代天帝和帝子们渡情劫事,说真,阿越,你这次真可以说是最凶险。你看白天面对问心阵时,众长老都不说话,个个挺担忧……”
不疾不徐“沙沙”声中,点点木屑飞落,青涣看那手那木雕阵,也不知想到什,却是沉默起来。
就在这时,黑暗东边天际,渐渐浮出道亮光,望着那亮光,望着那露水打湿身影,青涣转头看着倚窗而立,同样夜没睡天君,张张嘴,最后还是说道:“阿越,你这阵子表现,并不能让众长老和安心,今
那里面,有想见人,可是怎办,光是这样望着,便已经醉……
怔怔地望着碎玉阁,不知风卷起墨发,卷起身上霓裳,也不知时日之流逝……
这站,便足足站个时辰,直到西边灿烂霞光变成黑暗,直到月出星光淡,直到个个隶属于紫华殿婢仆修士来又去,去又来……
这站,便是整整晚,便这般,站在离碎玉阁还有半里远林荫道上,静静地看着它,直到月出又月沉,直到东边晨曦渐起,露水沾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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