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明煦由着贺雁来给他擦眼泪，望着少爷温静
脸，他又忍不住说，“少爷，
想二哥。”
贺雁来擦泪手顿住
。
不知何时雪又下起来，纷纷扬扬，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贺雁来披着大氅，露在外面手已然冻得僵硬。他自从马上摔下断腿以来，身子就不如以前好，能睡雪窝子人，现在见风就手脚冰凉。以前有人心疼，给揣在怀里捂着，现在从指尖传来刺骨凉意，他才恍然。
他只能对明煦说：“他会回来。”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突然
名儒将匆匆赶过来。见贺雁来，他行礼，才焦急道：“将军，不好，今天朝中来话，说，说”
说话。
行至庭院中，不知哪来鸟被惊动，长嘶声拍打翅膀离去，震起残雪纷纷落下。贺雁来伸出手指接住片雪花，突然道：“兰罗大胜场，风头正盛，所谓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同意议和，必定有诈。”
明煦年纪小，不懂战场上这些事，见贺雁来眉头轻蹙，显然是在思考，便知趣地没有说话。想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他又心头不快，时没憋住，小声抱怨：“那些人不懂乱说，说这次贺家军没守住城闯大祸，皇上要治咱罪。哼，上下嘴唇碰什
都敢放，他去会会那在马上长大族群试试。”
十四五岁男孩子最听得不得这些，看样子这些天被人在背后说不少闲话。明煦是明家最小孩子，自小就在贺雁来身边，连上战场都舍不得带他去，怕刀剑无眼，把他留在府中；上面两个哥哥连着贺雁来都惯着他，很少被人这戳脊梁骨过。
贺雁来在心里细细盘算。
明煦和他大哥向来没大没小惯，当即急，催促道：“说什，大哥你别磨磨蹭蹭
就算真要被治罪，他也要提前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明煦见他直不说话，像是意识到什，闭上嘴不再说外面风言风语。倒是贺雁来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安静小少年，诧异地挑挑眉：“怎不说？”
明煦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他虽然年纪小心思单纯，但从这些天哥哥脸上凝重表情也能推测二，现在见贺雁来，那种不祥预感似乎要成为现实。他虽努力装作沉稳冷静，但是被贺雁来用这双与以往无异眼神注视着，还是憋不住泪意。
“少爷，皇帝真要治罪于们吗？”明煦含着哭腔问。
贺雁来不答，眼睁睁看着明煦眼眶里蓄着泪有决堤趋势，只好将人拉近些，拍拍他后背，柔声安慰：“别怕，不会有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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