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敦现在已是大汗
正妻，大汗虽今年年纪尚幼，但总有成年那
天。若那时候还是没有明彰下落，合敦，您”
打算如何自处呢。
明尘把最后几个字咽
回去。
他尊敬自家少爷，可也更爱护二弟。若是二弟侥幸归来，看到却是年少时期暧昧不清对象已与他人结亲，二弟又会怎
想？贺雁来和亲实属被逼无奈，但是，人总是会变，他不能指责贺雁来，却也控制不住为二弟腔真情实感叫屈。
贺雁来望着月亮，想起今天明煦给他模仿明彰。
又是阵死寂。
晚风呼啸，即使是披着厚重披风，也未免感到些寒意。贺雁来紧紧大氅，缓缓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明月，平静地问：“是跟明彰有关吗。”
明尘没忍住喉中声痛苦到极致呜咽。
他开口，嗓眼发紧：“在兰罗官道附近小路上，
找到明彰护具。”
贺雁来慢慢合上眼睛。
来从床上坐起来，他现在还无法靠自己起身到代步车上，只好轻轻喊声：“明尘。”
屋檐上蹲守人几个轻盈跳跃，落在贺雁来面前。他嫌弃地看眼自家死猪般弟弟，然后帮助贺雁来披件大氅，推着代步车出门。
“想说什就说吧。”贺雁来淡淡道。
他们在新房前，兰罗房屋装修不比大熙，以营寨为主，比较华贵房屋般是贵族商宦，摆设也很有异域风情。贺雁来此刻就在扇刻狼纹样隔档前，身后站着明尘。
明尘窒：“将军，您”
明彰头上有个哥哥，后面还有个弟弟，天不怕地不怕，上树抓鸟，下河捉鱼，每
良久，他突然说：“还没找到人不是吗。”
明尘兀自沉浸在悲伤中，闻言愣：“啊？”
黑夜中，贺雁来身白衣，面色沉静，如瀑黑发衬得脸色更加苍白，眉宇间汇聚着股散不开忧愁，淡淡地蹙着，那双黑亮眼睛更显脆弱。可他却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找到他尸体天，明彰就还有活着希望。”
“合敦。”明尘突然开口问道，“明尘想问，若是直找不到呢？”
“……什意思。”贺雁来反问。
还没说完，贺雁来先打断他：“叫什呢，明煦不懂事乱叫，你也跟着犯傻。”
明尘默然：“合敦。”
他又接着道：“明尘，没有什想说。”
雪无声地下。
太冷，屋檐上往下滴落水凝结成尖头水柱，正好将贺雁来映射缩成小小个存在里面。只见贺雁来重重叹口气：“你向是藏不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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