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是他说?”
朱殿内,老者听千里所言之后,沉思良久,发问。
千里不明所以,眼角不由得带上些骄傲,把头点:“是。”
大祭师沉吟良久,反复斟酌
千里恍然未觉,被贺雁来这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坐在雪窝子里,赶紧爬起来,掸掸身上雪,脸色有些尴尬。
“转过去,帮你擦擦身后。”贺雁来善解人意地为小少年解围。
他听话得转过身去,背对着贺雁来。贺雁来边帮他掸雪边观察着面前这具躯体。
还是十六岁孩子,抽条年纪,无论吃多少东西都还觉得清瘦,肩膀也窄。贺雁来虽然也身形颀长,但肩宽体阔,肌肉紧实,与千里比就能清晰看出成年人和少年之间区别。他望着千里肩线腰肢,喃喃自语:“还是太瘦。”
这是完全把他当孩子带。
其他人更加信任您,为您效力。大熙开国之君就曾亲临战场捡拾将士残骸,悲痛欲绝,恸哭哀悼,军中士气大增。”
千里眼睛亮:“原来可以这样。”
贺雁来笑着颔首,接着说:“支持您决策。不过,若是想举办祈福仪式,秋野以为,可以顺道督促建造英灵殿,供奉死去亡灵;同时为他们加官进爵,夫人也同样提升品阶,给予足够补偿,以现朝廷诚意。”
小孩眼睛越来越昂扬,本来只有个模模糊糊概念,现在在贺雁来帮助下,这个构想慢慢变得清晰明确起来,几乎下秒就要跳起来去找大祭师商量。他眨着这双希冀崇拜眼睛,横冲直撞地望进贺雁来眸中,压不住惊喜:“雁来哥哥,你真很厉害!”
被个半大孩子用这双干净信任眼睛望着,贺雁来心中悸,喉结上下滚滚,调整下表情:“为千里分忧,是应该做。”
千里听到他低语,转身反驳,嘟嘟囔囔:“不许说瘦,很强壮。”
贺雁来压低声音笑笑。捏捏他手腕,反问道:“强壮?”
得来是少年越来越不会掩饰、藏着三分怒气三分埋怨眼。
贺雁来笑得开怀。
——
“还有呢?还能做什?”千里迫不及待地问。
他平日里总是装得少年老成,板着脸不说话,现在时间忘所谓大汗威严君王形象,竟像个孩子那样抓着贺雁来手,求知若渴。不经意间,两个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千里几乎是靠在贺雁来腿上,仰起头望着他。
贺雁来讲着讲着,就有些不对劲。
这个姿势
他轻咳声,道:“千里,你先起来,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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