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自然是劝,可是,大汗最后还是决定要去。”明煦挠挠头发,“合敦,们要不要也跟着去?”
贺雁来苦恼地揉揉眉心,望着画中人墨绿瞳孔出会神。
如今千里刻意回避他,又是要去大熙,他作为大熙送来质子合敦,自然要避嫌,能与千里同去可能性不大。他手上倒是还有带到兰罗多年贺家军可听他指挥,可是千里不见得愿意接受他们全程护送。
就这把千里个人放去大熙任人宰割吗?
贺雁来长长地叹口气,低声道:“事到如今,只能多加些人手护送着他些,万万不能像云荣那回样不加防备,手忙脚乱才好。”
贺雁来沉着心为画中人物添上最后笔,将整幅画卷拎起来细细端详番,觉得画得不满意,摇摇头,叹口气,又将它放回去。
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明煦垂着脑袋蔫头耷耳地走进来,有气无力地喊声合敦。
“嗯?回来。”贺雁来从画卷里抬眼看明煦眼,温和笑道,“见到大汗吗?”
“见到。大汗还和前几次看到样子样,不怎说话,也不太经常笑,看着有些吓人。”明煦闷闷地说。
“”贺雁来动作顿在半空中,不小心碰到旁画笔,在画布上留下好大团墨渍,这画是彻底不能要。
明煦不解道:“那,就算大汗不带上咱们,咱们偷偷跟去呢?把大汗放在合敦你视线范围内,岂不是更安心?”
话音刚落,明煦脑门儿就挨贺雁来下。后者无奈地笑笑,解释说:“你同为大熙人,在兰罗大汗动身前往大熙之后再私下里偷偷跑过去?要是被人发现,顶帽子扣过来,那是真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明煦听明白,不太好意思,吐吐舌头。
“况且,事到如今,千里也已经不愿再当永远被庇护幼鸟。若是他执意要去得再去与庭深大师商量商量,托他
不怎说话,也不太经常笑。
他曾经捧在手心里、恨不得连天上星星都摘下来给他千里,不过自己生活六个月,便成这副模样?
“还有,合敦,听大汗说,他即日起就要动身,前往大熙。”明煦脸色纠结,犹豫片刻,还是没敢瞒贺雁来,五十地全说出来。
“寿宴?”贺雁来眉心蹙起,怒极反笑,“当今太后不是仁帝生母,这些年来二人只做表面母子,仁帝什时候对太后这上心?”
不等明煦回答这个问题,贺雁来又紧接着问:“难道满朝文武,就没有个人劝千里别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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