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楚暮岑贯神情严肃地向这边走来,往后十几步距离,周轩容正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追上他时候不免俯下身缓好阵子。
似是才留意到自己行为不妥,楚暮岑面上罕见地带上些许歉意,他手伸在半空中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垂回两侧:“抱歉,在军营走习惯。”
“奴才不敢。”周轩容躬身行礼,心下拿不准他为何要将自己单独带来这里,试探着屈膝赔罪道,“扰将军比武,奴才罪该万死,还请将军责罚。”
方才顺帝兴致上头吩咐将明日才举办生辰宴并到今日同热闹,漓妃便让他去内殿将要送于顺帝礼物取过来。
但金昊空是个什东西他并非不知道,若不是他于自己而言还有点用处,只怕面前这人早就非死即残。
挡在他路上人,无论生人还是至亲,无非只是条命罢,无关紧要。
死寂良久,两人都默契地避开这些不愉快,复而低声交谈着什,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山石后面正缩着两道身影。
云尘方才拉着楚樽行路寻过来,正好撞上金昊空来找云肃。他们眼下所处位置虽离两人不远也不近,但凑上耳朵却也听不清他们所言二,又怕贸然闹出动静,便只好直在原地等二人离开。
他离席时匆忙,大氅也落在软蒲上未曾携带,眼下静息下来,冷风吹倒真有点昏昏沉沉。
恰好此时比武抽到楚暮岑对擂,不知为何这位楚将军在看到自己时竟短暂分片刻心,虽无伤大雅,但周轩容思来想去觉着也只有这个原因。
楚暮岑见他二话不说便往地上跪,也顾不上旁赶紧将他托起来:“不必,并非因为此事。”
“那将军找为何事?”周轩容疑
楚樽行见状原欲脱外衣给他,可想到以云尘性子怕又得换来句不准,便干脆伸手将他捞到自己身前环着。
云尘对他此举很是受用,面上不自觉扬起阵笑意,奖励性在他下唇落个轻吻,手上顺道不安分地勾勾他脖颈。
自从二人那日坦明心意后,云尘便有意无意地试图教会楚樽行何为主动。他知道这人于感情之事知之甚少,更深层缘故实则还是来于他对自身轻贱,因而不敢。
云尘虽是心疼,却也不急于时纠正他二十几年被贯彻到骨子里观念,左右他们还有辈子时间,他会慢慢告诉他,有些东西他从未在意过。
约莫又等半炷香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云肃他们离开,二人刚欲绕出身来,忽而又被另阵熟悉声音止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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