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便是这些年。
周轩容楞在原地,他摸不准楚暮岑这些举动所谓何意。脑里飞速胡思乱想阵,将准备随口诌几句场面话也不算失礼数,远处宴会上却在此时笙歌鼎沸欢呼震耳。
“陛下寿宴开始。”楚暮岑开口打破二人间沉默。
“……开、开始。”周轩容干笑两声,慌忙躬身行礼道,“奴才还有事,便先行告退,将军自便。”
楚暮岑心知他还得回漓妃身边复命,便也没在多留,见状点点头,却又在他转身欲离开时口叫住他。
楚暮岑闻言怔,视线下意识地追过去,毫不意外地在他眼底抓到丝转瞬即逝屈辱。他有些欲言又止,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当即打腹稿暗自调整好语气,许久才如实出言道:“并非此意,不让你去是因为……”
话至半截他骤然噎下,周轩容等半晌没等到下文,仍是倔强地脱口道:“因为什?”
楚暮岑长叹口气,他原是想将这事烂在肚里,可撞上周轩容询问却又推脱不得,只好让步道:“因为这些年托人送于你东西都并非出自父亲之意。”
“那是何人?”周轩容先是条件反射地问句,随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犹豫着瞪目望向面前这个自小就让他不禁胆颤少年将军。
“是。”楚暮岑淡然接过话茬。
“周轩容。”
“将军还有何事要吩咐?”周轩容转身问道。
楚暮岑抬手示意他免礼,随后对上他双瞳,沉下声,字句郑重道:“与而言,阉人并非就低人等,也从未觉得你有何异于旁人。无非
他不习惯多言,此话落便闭口不语,静静地垂手持剑站在旁等周轩容回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注意这个不太守规矩下人,只是等自己意识到时,便已经习惯隔三差五往他那看去眼。
儿时周轩容在那座处处肃穆将军府里,怕是唯个单纯到甚至能灌上些痴傻存在。不懂巴结也听不明白主子言外之意,光靠着楚樽行那些提醒帮衬最多是少出些岔子罢,楚暮岑背后都不知帮他善多少次后,替他躲多少次罚。
他只是个杂役,平日里干活地方也都在偏院。按理来说楚暮岑回屋是无需路经此地,可他却还是每回都刻意绕至偏院,就为看眼这人在做什。
直到后来周轩容决心进宫,他也不曾阻拦过他任何决定。打听到他在宫里过得并不安好,自己常年在边疆也无能为力,能做便只有每逢半年送些银子过去,托人照看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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