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得知,应该是座荒岛。”
那日他在海下找到云尘,拼尽最后口气将他拖上这处荒岛。可自上岛后起他便成天没日没夜发热,楚樽行好不容易在岛上寻到这处还算隐蔽山洞暂为歇息。原想去外头猎几只野兔回来给他补补身子,却不料如此大座岛上,除各式各样见所未见植物外竟再没有旁活物。
找两日也只找到处浅水源,好在还算清澈无毒,能凑合着入口。
云尘听着他将上岛三日情况描述遍,脑中突然闪过当时在太傅给卷轴上看到图样。
霜寒岛方圆十里仅有这座孤岛,若硬要归个名称……
非只是团虚影。云尘心知他还没缓过神来,也不着急,忍着胸口刺闷耐心抱着他。
足足过有盏茶功夫,楚樽行才沉默松手。云尘不动声色地垂眸吸好几大口气,挤掉满身不适,视线却借着这个角度不经意间瞟到楚樽行小臂上道血痕。
那是处约莫半臂长划痕,显然大致处理过,都不需仔细看便知是被尖锐物品划开。
顷刻之间,他便想起先前被困南水荒山时楚樽行割腕给他喂血事,眼底当即渡上几分薄怒。
也不知哪来力气,他仰身把扯过他手臂,拧眉质问道:“昏迷期间你给喂是什!”
他骤然思绪闪,拉过楚樽行手:“这里应该就是霜寒岛。”
楚樽行没看过卷轴,自然不知道他所言何意,还以为他家殿下是烧傻,抬手刚覆上云尘额头,便被他把轻拍下来。
云尘半碗水下肚,精力也恢复少许:“这处是霜寒岛子岛,前几年出几场事端才被逐渐荒废下来。”
楚樽行闻言皱皱眉:“出何事?”
楚樽行被他这忽而情绪转变问楞,反应半晌才猜到他心中所想,连忙翻腕解释道:“自然是水,殿下别多想。”
云尘半信半疑地扯过他手细细查看,见双腕上确是道伤口都无,揪紧心这才缓缓放下来。
轻抚上他小臂那道划痕,知道十之八九是为自己而来。无言默叹声,随手扯下块布将其谨慎包扎好,佯装责备道:“仅此次,下回在这般不小心添新伤,你便回去自行领罚。”
“好。”楚樽行很是配合地点点头,拿过端放在旁水,“前面不远有处水源,殿下身子还未好,这半碗先喝着,晚些再去舀点回来。”
云尘接过碗,二话不说地先往他嘴里硬灌半,随后才若无其事地凑到自己嘴边抿口:“们这是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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