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来自然是有事。”
云尘气定神闲地等阵,直待耳边传来接连起伏惊呼时,才撞着楚樽行示意他看下面。
城楼位置正巧能将皇城大部分街道收入眼底,只见街上被人马分开条宽敞大道,群皇家侍卫打扮人抬着数十只沉重礼箱招摇过市。队伍排成长条巨龙,竟足足绕几条街都看不到头。
楚樽行看出这是朝小宅而去队伍,心下顿时颤,猛地转头看他。
云尘嘴角含着笑,毫不掩饰自己欢喜,接住他眼底显而易见情动,挑眉慢声道:“如何?这些便是下聘礼,皇后可还满意?”
张牙舞爪咋咋呼呼李元德,也只是在他耳边悄声几句示以安抚。
李元德握拳垂掌,惴惴道:“萧大人所言当真?陛下日后当真还会选别女子入宫?”
“当真当真。”萧潜大言不惭地信口糊弄着。
云尘登基仅半年便已立下足够威望,众臣见左相跟太傅都对后位没甚意见,也不敢再多说什。只要高堂上坐是能保国泰民安人,其他事便都相形见绌,何必去当那吃力不讨好出头鸟。
大婚之事云尘定是要让天下人皆知,跟礼官商讨个良辰吉日后便快马加鞭地将请柬送往周边各国。其余事就不必他操心,只需在礼官呈折子时候表态二就是。
眼前是画境般河山,身旁是想执手余生爱人。
他点着楚樽行心口,字句道:“阿行,跟成婚。”
自古大婚前便是不许双方见面,但云尘显然没这些顾及,唤来六福公公吩咐些事后,便含着笑意去小宅。
楚樽行调养大半年也不像以往那般易乏,云尘盯着他将晌午药喝下,直闷在屋内也不好,他便带人赶时间似路爬上城楼。
夏季日头猛烈,走两步就能出身汗,连带吹在脸上风都含几分浓重燥热。
“殿下方才不是说出来给湛安买些吃吗,来这城楼上做什?”楚樽行用袖子给他擦擦额上薄汗。
云尘虽已登基为帝,却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句“朕”,二人之间称呼也照旧还是殿下。如往常,谁也没觉着其中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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