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听他这般轻描淡写态度,时竟接不上话,像是看傻子似看着他,只觉着这人不大聪明。
掌心上润滑凉飕药膏随即覆下,楚樽行动作轻柔小心,两只手都上完药也没激起半点疼痛。
云尘用脚碰碰他,好奇道:“喂,你为什对这好?不止是今天,还有之前很多次。”
楚樽行将他手上药膏揉开,神色不动道:“殿下是主子,又对属下有恩,自该不遗余力回报您。”
“别人对你好,你就加倍还回去,那照此说法,世上那多人对你好,你岂不是得累死。”
楚樽行知道他只是无心之谈,可还是没忍住怔愣片刻。见他夹着杯子实在费劲,索性大着胆子接过来凑到他嘴边。
云尘就着杯沿喝口,手上火辣辣地疼,他便指着旁柜子让楚樽行去将里面药膏拿来。
“没手,你帮涂吧。”
楚樽行取药膏,低声叹道:“若还有下回,殿下说便是,挨些板子并无大碍,总比打在您身上好。”
云尘有些诧异:“你下回还肯帮抄?”
撞上云尘脸沮丧地垂头进来。
“殿下怎?”楚樽行见他这样也面露担忧,温杯水递给他。
云尘没接,摊出手掌摇摇头,掌心上红彤彤片,是被戒尺抽打留下痕迹。
楚樽行顿时意识到什,连忙屈膝请罪道:“属下该死,昨夜不该擅自做主替殿下抄书。”
“你干嘛,起来,跟你又没关系。”云尘将手掌贴在冰凉椅背上,“你仿字迹很像,太傅开始并未看出。是后来太傅抽背书时,看到手上抄夜书连点笔杆磨出印子都没有,这才发现。”
楚樽行盖上盖子,摇头笑道:“没有很多人,不会累。”
云尘看着他面上轻笑缓缓出神,俯身眨巴着眼睛还没再多看两眼,那人便收情绪,转身将药膏放回原位。
“小呆子,你过来。”他招招手,想起方才
楚樽行点头:“嗯。”
“要挨打你也肯?”
“无事,殿下吩咐即可。”
“你不怕疼啊?”
“不怕。”
“太傅大人……为何打这狠?”楚樽行看着掌心上交叠红痕小声道。
云尘用手腕将还跪在面前人勾起来,手背夹着水杯往嘴里送,不甚在意地直白说道:“太傅问是何人帮抄,没说,他就动怒。”
“本来昨夜也是让你帮,太傅打也就是糊弄糊弄,但若换成你,指不定要挨多少板子。”
“不想,怕你疼。”
他言语自然,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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