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就最好。”徐零挑起眉毛,很满意。
他又说:“以前们画室里同学画画,也会互相画对方肖像图,觉得谁好
程星亦觉得恶心:“别叫老师。”
徐零无所谓地耸耸肩,又露出脸疑惑表情:“你好像不知道墨宣有前男友,他没告诉过你吗?”
程星亦关掉水龙头,不吭声。
徐零接着点头:“也对,你们昨天晚上才认识,他怎可能跟你说这些。”
程星亦刻都不想呼吸这里空气,但却仿佛脚底下钉铁钉,僵在原地怎也迈不开脚。
桌面上茶点已经被收得七七八八,这剩下几份虾饺和盘陈村粉恹恹地摆在那儿,像是提醒服务员不用收桌暗示,泡普洱茶还没喝薄,孙年杰就不停地给四个人倒茶。
程星亦吃不下去,脑袋晕晕,耳边似有轰鸣在不断振捣他耳膜,徐零身上香水味不仅让他头疼,还让他胃难受得想作呕。
实在受不,他起身说:“去上个洗手间,等回来再买单啊。”
茶点档洗手间比较狭窄,只有个破旧洗手台,染着陈年茶渍洗不去台盆微微泛黄,水龙头拧,竟发出刺耳摩擦声。水也不是自动热水,大冬天冷死。
镜子也起斑驳印迹,程星亦抬头看镜子里自己,双眼睛落入坑洼镜斑之间变得有些扭曲,不像样。但他还是看着自己,平静很久,缓很久。
徐零走过来,与他并肩站在洗手台前。
“们是在高中时上课画室里认识,虽然他喜欢国画,喜欢油画,但们在间画室里,老师是同个。”徐零声音软绵绵,初听好像清甜可人,听多只觉黏中带腻,让人犯恶心。偏他还直浅浅地笑着,副人畜无害样子。
“们起上培训班,起去学校,起上课,起去食堂。”徐零顿顿,收敛笑容,叹口气,“只可惜……要不是他爸妈反对,们现在应该还在起呢。”
这个声音实在不好听,程星亦又打开水龙头,试图让哗哗水声掩盖住。
他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着,只盯着前面镜子里徐零,声音冷漠:“哦,那跟有什关系。”
齐墨宣是gay。
齐墨宣有前男友。
这是他今晚被迫接受两个讯息,像两道万里晴空下突如其来霹雳,前后紧挨着往他脑袋上砸,时缓不过来。
不知过多久,身后响起个声音:“星御老师,你没事吧?需要纸巾吗?”
他转过来,见徐零站在那里浅浅地笑着,那嘴角弧度弯得恰好有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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