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是直男不是更好吗?”他狐疑地自言自语,“是直男,他也是直男,们可以继续愉快地当朋友,不是很好嘛?”
说完这句话,程星亦更失落,但
“是。他父母以为是画室那些学生风气带坏他儿子,把切错误归结到画画上,不许老齐再学画画。”付晏叹口气,“所以,他后来报临床医学,考到双大。虽然双大也是数数二大学,但听美术老师说,老齐天生就是走专业绘画路子,他本来可以去中央美院。”
又聊几句,付晏出去外头招呼客人,程星亦还在陷在他话里没缓过来。
他感到手心疼,低头看,才知道不知不觉攥茶杯攥得太紧,手都麻。他挪颜料盘空出点位置放下茶杯,抬头看窗外日光。穗城冬天不下雪,路旁树也常年绿着没怎掉叶子,但冷风刮过窗户声音刷刷,像把刀子割在玻璃上。
程星亦不知道,齐墨宣以前经历过这些。
徐零跟齐墨宣有没有关系,这已经不重要,他只心疼齐墨宣。
住自己校服衣角,什都不回答。
付晏火冒三丈,冲进去扯徐零领子:“你说啊!齐墨宣招你惹你?你他妈说啊!”
徐零还是摇头,开始抽泣起来,却仍然不说话。
最后因为私闯校长办公室并刺激当事人情绪,付晏被请出办公室。他以前听齐墨宣说过,他父母只是顺城两个普通公司职员而已,思想并不开化,朝得知这个消息,哪里经受得住?
因为徐零态度始终模棱两可,即使齐墨宣次次地解释否认过很多次,他父母仍旧不相信,以为他在撒谎,为自己开脱。
他想很多,慢慢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这说,齐墨宣是直男?
他陡然坐直:“啊?”
好吧,齐墨宣是直男。他不喜欢徐零,不喜欢男,不是gay,切都是误会。
程星亦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心里是欢喜还是难过,只感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心情跟过山车样,白白忐忑十几天。
那天过后,徐零转班级,大家再没见过他和齐墨宣有任何来往,纷纷以为齐墨宣父母拆散对小情侣。付晏去找齐墨宣吃饭,也再没看到他身后跟着个徐零。
“以为这事应该结束。却没想到……”付晏皱起眉,“却没想到那天去画室上课,看到老齐在收拾东西。”
程星亦攥紧手里茶杯。
“他说,他不打算参加艺考。”付晏说。
程星亦心沉下去,喃喃问:“是他爸妈不让他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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