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
他喉底发出
声音散在
扑面而来冷风里。
手机里齐雨歆还在不停地哭着，程星亦耳朵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他刷
声拉开阳台门，冲进房间里拿外套，又出来换鞋，玄关鞋柜砰声响。
客厅里电视还在上演欢闹，程水过来看这他这系列动作和阴沉表情，
虽然是在安慰着齐雨歆，但他自己没见多冷静，几句话说得口干舌燥，咽下口水，喉咙就生疼。
齐雨歆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喘着气说：“师兄，谢谢你……”
程星亦忍不住问：“大过年因为什事吵架，这严重？”
手机那端像突然断线样，没声音，空气诡异地静谧几秒后，齐雨歆抽泣声。
“师兄，
跟你说吧。”
命捂着嘴巴却抑制不住崩溃情绪，把程星亦心脏击入最深处。
齐墨宣怎？
他不见？他遇上什事？
“你先别着急，冷静，先告诉发生什事好不好？”他对着手机讲话，才发觉自己声音也在抖。
齐雨歆边大哭边说：“还没吃年夜饭，妈就跟哥吵起来。妈叫他滚，不要再进家门，他就真收拾东西走！”
齐雨歆仿佛要说出什惊天大秘密样子。程星亦屏住呼吸，心里升起疑虑。
他迟疑道：“什？”
才刚止住眼泪齐雨歆又好像被什刺激到，控制不住重新嚎啕大哭。
“妈要给哥介绍女朋友，他不肯。他说、他说他早在几年前就出过柜，怎……”她顿顿，泣不成声，“怎到现在妈还自欺欺人，接受不他是同性恋事实……”
程星亦好像听到又有烟花在天边炸开。
说完，她哭得更大声，颤抖哭声像把冷酷刀，在手机里显得更加尖利。程星亦紧紧攥着手机，回身把阳台门拉上。
“师兄，怎办啊？除夕夜，他会去哪里呀……打电话给付晏，他说哥没去他那里。打给很多他认识人，他们都不知道……”齐雨歆无助又焦急，连说话都不利索。
“他不在顺城，就只能去穗城！师兄，实在想不到还能找谁，只能找你。你……”她哽咽着继续哀求，“你能不能帮找找他，找到跟报个平安……”
吹阵冷风，程星亦强行命令自己镇静下来。
他深吸口气，说：“没事，他个大男人，又是在穗城念大学，哪里会出什事？不是回学校就是找个酒店休息。等会儿打个电话给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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