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在齐雨歆记忆里,家里长期都笼罩着股阴郁气息。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说话也提不起劲,永远平淡且没有生气,不知为什,连空气都是黯淡黄色。
哥哥在时候,总是免不顿争吵。哥哥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妈妈骂完,便开始哭,哭得哀痛欲绝。
哥哥住校不常在家,齐雨歆却天天回家,每天饭桌上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偶尔说起个话题,也熬不过两分钟,妈妈总是耷拉着双没有神采眼睛,吃饭时出神,洗
当天晚上,齐雨歆写不下去作业,也没办法复习。深夜,她出房门上厕所,却看到爸爸妈妈房门虚掩着,昏暗灯光和细小交谈声从里头传来。
她从门缝看进去,看到哥哥跪在妈妈床头,姿态低伏,但背脊挺直。妈妈则坐在床上以泪洗面,和爸爸说话。
“这病不会是遗传吧?你们家以前有没有人得这个病?”
“想想,让想想,是不是咱们祖上有遗传病,不然,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得这种病!”
“都怪你,当初说要孕检,你偏说多此举,没必要,要是当时孕检,说不定能查出点问题来。”
很久,只听齐墨宣说:“和徐零没有关系,也不会和他有来往。在学校,也没有谈过恋爱。”
他这句话,无疑像定海神针样,下子让齐雨歆安心下来。
但不是,下秒,齐雨歆听到这辈子最难忘句话。
“但是,对不起,没办法改。”
齐高阳满脸震愕:“什?”
妈妈絮絮叨叨说那多,爸爸打断他:“别乱想,这个跟遗传没有关系。”
哥哥只无言跪着,妈妈却不愿看他眼。爸爸连连叹声,只能句连句不停安慰她。
但她却哭得更厉害:“你说,们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寓意不好啊?让他学美术,反倒越学越坏,学到断子绝孙地步。早知道这东西害人,当初怎都不该让他去画画!”
这话表面上是对齐高阳说,其实字字藏针,扎进齐墨宣耳朵里,在心口处流下血。
罗永灯继续无休止地骂着,齐墨宣仍旧跪在地上任由她发泄,不知持续多久,齐雨歆已经看不下去,只能回自己房间。
“是同性恋。”
齐墨宣盯着眼前三个最亲家人,说出句犹如惊雷话。
“你说什!”
齐高阳绷紧脸,口气上不来。齐雨歆大惊失色地看着齐墨宣。而罗永灯受到惊吓,大声哭嚎下,重新倒入齐高阳怀里。
崩溃哭声重新回荡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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