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宣洗完澡出来,程星亦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眯眯招手让他过来,又推推茶几上白开水,示意他喝。
“咳咳,准备不止个礼物。”程星亦拿出个礼盒放在沙发上。
齐墨宣轻笑:“这是第个?”
“是。”
程星亦把礼盒打开捧到他面前,盒子里两个凹槽静静伫立着两个相对而望印章。
九点,齐墨宣说从家里出发,开车到楼下满打满算个小时。
程星亦让他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自己反而在客厅沙发上望眼欲穿。
十点,门口终于传来钥匙转动声音。
程星亦跳下沙发,赤脚跑过去率先开门。门外人裹挟着夏天夜晚依旧不散热气,把他抱住。
门应势合上,程星亦蹭着齐墨宣领口:“把你画册都看完。”
傍晚六点,程星亦逆着实习下班回来人流,进地铁站。
听齐墨宣说,罗永灯和齐高阳准备丰盛饭菜,家四口好像慢慢恢复很久之前温馨,围坐在饭桌前边吃饭边说笑。
程星亦到齐墨宣房子,问他:[他们都送你什礼物呀?]
齐墨宣说,齐高阳送他西装,罗永灯送他画笔,齐雨歆送是张胶片,拍是他出生当天晚上月亮。罗永灯礼物让他有些意外。
程星亦打开齐墨宣衣柜,里面挂着两套新睡衣。浴室流理台上有两个不同颜色漱口杯和牙刷。他坐到齐墨宣书桌上,问:[顺城天气怎样?]
“对章?”
“是啊,你平时画画都会用到印章,就想给们俩定制对私章。你看看怎样?”
印章有对,齐墨宣拿起其中个,做工
“来晚。”耳边声带着愧疚闷叹。
程星亦仰头轻啄齐墨宣唇角,被报以更深吻,后脑被齐墨宣手掌牢牢箍住,纠缠之间已分不清迎合与主导,只知道定要把隐忍已久思念和欲望发泄殆尽,才肯罢休。
许久,后脑手慢慢放开,齐墨宣吻轻轻落在脸颊,接着是耳下、脖颈,程星亦喘气躲开他,问:“热吗?”
“有点。”
“去洗澡,洗完出来看给你礼物。”
[晚霞很美。]
[你们好好吃饭吧,看看书。]
程星亦决定不打扰他,拉开窗帘欣赏天边晚霞,边抽出书架上本画册翻看起来,带过来汪曾祺反而没看。
八点,齐墨宣说晚餐还没有结束。
可能是家人聊天兴致太高,时聊不完。程星亦起身进浴室洗漱,换上睡衣,头发懒得吹,继续坐在窗前看窗外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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