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暗自翻个白眼,没再多管他,反手进屋锁门。
被这耽搁,他也没心思煮面,摸出剧本想着再看会儿,可刚揣摩出情绪在见到姜烯瞬间全盘崩塌,无论他再怎尝试也回不到刚才那种状态。
他泄愤似将剧本扔在沙发上,仰头靠在身后长长呼口气。
他跟姜烯两家小时候就是邻居,都说远亲不
姜烯半边身子掩在阴影里,多次尝试把钥匙对准钥匙孔,但许是廊道太黑,金属杆始终跟那个小孔擦肩而过。
他左手还提着个袋子,里面堆密密麻麻都是泡面。
似是现在才注意到身后异样,姜烯放下手里钥匙,转身朝他方向眨眼笑笑:“哥哥,好巧啊。”
董酥白道:“不巧。”
巧这字放谁嘴里都可信,就放他姜烯嘴里是糊弄鬼。
进冰箱,把屋里屋外大致打扫番。随后拉上窗帘,只亮客厅盏小灯,开好暖气跟着日常运动保持身材,套流程下来刚好赶上日落。
外面晚霞娇俏,蔓延半边天。醒目但不刺眼红光透过窗帘缝隙,将屋内晕开条血色长阶,恰好落在他身前。
他随手拿条毛巾,边擦汗边带入角色过几段重头戏。天没得到贡品五脏庙陪他耗两小时,终于忍不住发起抗议。
董酥白放下剧本,想着去厨房下两根面条对付下,门外紧接着传来钥匙开锁声却打断他动作。
这栋小区远离闹市,凭借恬静周边环境吸引不少户主,层楼也只有对门两家。他搬进来时候特意留意过他这邻居,是对老夫妻买来给他儿子当婚房用,就是直都不见有人住。
“你怎在这?狗皮膏药成精?”董酥白冷眼问道。
“别诬赖。”姜烯依着光线上前两步,在注意到他向里掩门动作后又退回去,“房东阿姨说这房子原本是买给她儿子结婚用,不过现在用不上,就租下来。”
见人直盯着自己手里泡面看,便又晃着袋子解释道:“平时忙,回家也顾不上饭点,这样方便。”
“随便你。”
他去外面吃草都跟自己没关系。
他抵不住好奇,推门探出头。
撞进眼底人影乍看很是单薄,像是禁不住寒风摇摇欲坠般,仿羊毛长款风衣虚虚搭在肩上,随着他微弯身躯不断往下滑落。
走廊感应灯前阵子刚坏,物业也没来得及修,可即便是眼前模糊视不清物,董酥白还是认出面前人是谁。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顿时只剩下四个大字。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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