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自,bao自弃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意识在脑子里你来
往地激情混战，稍不留意间窗外就泛起
白边。
雾蒙蒙
，是又下雪。
姜烯手在空中捞个空，攥攥拳，仰头道：“你不是也没睡。”
董酥白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停在书桌下被子上，犹豫半晌还是出声道：“以前怎
不知道你还有这喜好，有床不睡，睡地板。”
“床太软睡难受。”姜烯托着腮帮，半真半假地笑道，“不过如果哥哥陪
起睡话，说不定就不样。”
董酥白也配合地端出个没什温度笑容，拍拍墙面，友善地支个招：“睡不着话就把头往这上面撞撞，多撞几次，晕就能睡。”
“百试百灵。”
睡是书房，里面只有张软乎沙发床，是他平时工作累用来短暂休息。
书房门没锁，半掩着。
董酥白轻推把，顿时被里面劈头盖脸寒风击个冷颤。
三扇窗户皆是开条大逢，飘荡窗帘宛若对冷气给予欢迎致词。床上空空如也，姜烯将被子半垫在地上，半卷在身上，正蜷缩在书桌下狭窄空间里睡得极其不安稳。
听到动静，他几乎瞬间就睁开眼睛，伸手按在枕头下，警惕地盯着董酥白。
他口气灌完杯子里水，在姜烯欲言又止表情下出房间。
眼下他是彻底没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尝试几遍，最终决定放弃这来之不易整觉。整理着手机里未读消息，打算就这呆坐着等到天亮。
手指在屏幕上划，心思却不在上面，脑子里想全是姜烯。
那些以前被他强压下去回忆又次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外冒，就像是势均力敌对峙，又像更胜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冲破他好不容易铸起防线，闹得人心慌。
摊上他准没好事！
两人隔着黑暗对视好几分钟，似是确认面前人是谁后，姜烯才睡眼惺忪地从书桌下钻出来，无奈道：“哥哥，你干嘛这晚还不睡？个晚上吓两回。”
董酥白没回话，沉默地打量他好久。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他总觉得这人哪里都怪怪，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就是跟他之前印象中模样差太多。
“怎？”
见人直不说话，姜烯试探着想伸手碰碰他。
董酥白不着痕迹地躲过去：“没怎，你大半夜不睡觉当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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