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采光不是很好,连几天大太阳只有今天能勉强覆盖半个阳台。董酥白临出门前把床底东西拽出来,挨个平铺到台面上晒,收拾好自己后才跟曲清北去片场。
剧组进度因为些私事推迟几天,空出来时间刚好能给姜烯再做做功课。接连两三个晚上他都缠着董酥白虚心请教,加在起也凑不出百个字台词,他反反复复调整好几遍情绪才勉强对味。
董酥白不下次觉得他还是适合当个花瓶,站那让人围着欣赏比较靠谱。
掂量下他现在程度,过关应该是没问题,于是强调几遍要多留心事项就准备关灯休息。
下午拍戏时候宁从带些好茶分给同组人,想来是董酥白常年喝咖啡提神惯,对咖啡有依赖也有抵抗性,难得几口茶喝下去,竟然还害得他失眠场。
:“今天就先过这多,时间不早,明天早戏,赶紧去洗澡睡觉。”
姜烯不情不愿地答应声,走进浴室前还不忘再回过头来打量董酥白神色。
“哥哥,你没生气吧?”
“没有。”董酥白面无表情地催人赶紧进去,“如果生气,你现在就应该抱着枕头被子站在门外。”
他坐回床上,直到那扇慢吞吞合上门彻底关紧后才惴惴呼出口气,攥着拳头慢慢松开,自,bao自弃地在头上用力砸几下。
数羊、自催眠、闭目养神,什偏门招数都使也只能进入浅睡,大晚上他怕吵醒姜烯也不敢大动静翻身,摸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四点。
他从另侧下床,润口温水在嗓子里,走到床尾时才看到原本应该躺着人地方这会儿空空如也。
阳台门紧闭着,他没推开,站在内侧向外看,就见姜烯背对着他,身睡衣坐在摇椅里,双腿随意架在矮凳上发呆。他胳膊旁桌面上摆烟灰缸,手里还夹着根还剩半烟。
董酥白没发出点声响,他整个晚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意识混乱时刻,连窗外车轮卷动风速次数都数出来,
没用东西,他暗骂自己句。
视线落床底被子上,又不得不揉着眉心开始发愁。
他虽然不排斥姜烯在自己房间筑巢,但如果明天曲清北早上来接自己去片场,他应该怎在不被人发现前提下光明正大地把这人送出去?
短短瞬间他设想不下五种方案,但事实却是他并不需要操心这些。
第二天早,等董酥白被闹铃吵醒时候,地上早就没姜烯身影。他下床看看,枕头被子全被人塞到床底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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