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些,走到处边角时却被什东西绊下,他垂头望去,才发现是只掌心朝上手臂。
周围只有这只手臂,从土堆里直直伸出来,毫无生气地垂落在地上。
手腕上绑条手工做粉红色编织手串,姜烯认识,是个跟唐兴言和董酥白都合作过很多次摄影师女儿送给他生日礼物。
他直戴在手上,宝贝得很。
被雨水冲刷过得泥面映照出几森冷,姜烯呆滞好久,小心翼翼触碰上那只冰凉手,像是被迷茫吞没似久久没有动作。最后他微微低下头,眨眨眼睛,从眼眶滑落液体顺着鼻尖无声地落在地上。
扯过他把他挡在身下,他现在都不知道要被埋在哪里,是死是活。
“没事,这趟来抚宁是为工作,工作上你是艺人,照顾好你是应该。”姜烯知道他在谢什,朝四下看看,“别说话,外面应该有人救援,但不知道找到们这里要多久,现在没水没吃,保留点体力也好会儿喊救命。”
唐兴言看他没有打算坐下休息意思,把拉住他,揉着酸胀眉心问道:“你还要去哪儿?前面有路吗?”
“前面没路,有路也不会自己走。”姜烯听就知道他在想什,挡开他手,还是跟他解释道,“跟们起在这里还有人,去找找他们。”
他现在体力也好不到哪去,找根能用木棍,安置好唐兴言后就拄着棍子沿个方向在周围绕圈。
他没有多余时间伤心,只在这里待小会儿就起身继续往别处找去。养殖场地理位置是不幸中万幸,他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找多久,只知道他真真实实又见几个活人,虽说状态都不好,但最起码还能说话喘气。
面前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土坡,他在昏迷过去前明明记得养殖场里至少还有十几个人,可现在他个都看不见。
从他们被埋到现在也有天,他现在视线不是很清晰,全身上下都是闷闷钝痛,说不清哪里痛,但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养殖场里透不进光线,他分辨不出外面情况,但能依稀从当时泥石滚落方向判断,这里已经算是事故发生最轻地方。
最轻都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
他没时间让自己沉浸在慌乱跟惶恐中,现在附近只有他个能动活人,养殖场是封闭建筑只有个出口,现在被堵得严严实实。还好他们位置就在旁边,只要他能抢着时间多找个人,就或许能多个生还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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