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是,希望陆声愿望全部实现。
陆声不太爱吃甜,吃块蛋糕后便有点吃不下去。旁边李庭倒是吃很多,毕竟整天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再加上烟抽得嘴巴里发苦,没忍住多吃点。直到块蛋糕被吃掉七七八八,完全超出平时被规定摄入热量,陆声觉得自己白天也算没白忙活,两人收拾眼前残骸,起走下天台。
回到房间时候已经很晚。在天台上被冷风吹得精神抖擞,现在反而后知后觉地感到困倦。陆声先步钻进被子里,还没立刻睡着,先听见有人轻轻说句:“陆声,你怎对这好啊?”
该说不说……李庭这小孩还挺好哄。陆声莫名有点心里发堵。平心而论,他今天送给李庭,定是场拿不出手生日派对,没有香槟礼花,没有堆积成山礼物,没有衣着光鲜亮丽男男女女,只有破破烂烂天台,冷风疏星,和个卖相不佳蛋糕,之前每年今天,李庭恐怕从未这样寒酸过。
就这样条件,李庭却问他怎对他这好。
现在,李庭真有个心愿。他思索片刻,“许什愿都可以帮实现?”
“只要是在能力范围内事,定。”
“好。”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希望陆声永远平安健康。”
陆声怔,错愕地睁大眼睛。他时间难以置信,过很久才想到要说点什,低声喃喃:“李庭……是许个你自己生日愿望。”
天台夜晚十分寂静,像是只能听见呼啸而过风,陆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蜡烛跳动橙红色火光,有那刻,还听得见自己变得剧烈心跳。
李庭:“今天真很开心,没骗你。其实直不会去主动记自己生日,因为根本不喜欢过,也很讨厌别人为它强行庆祝。你知道以前生日都是怎过吗,年跟见面不到三次爸妈,为向所有人彰显他们是对好父母,会特意在这天替举办场生日聚会,邀请很多不认识叔叔阿姨,强制出席陪他们演戏,假得要命。其实妈不想太早生孩子,爸
“嗯,对,”李庭口气吹灭蜡烛,对着陆声笑笑,语气坚定,“就是这个。你要帮实现啊。”
咚咚。咚咚。下。两下。
陆声把自己微微颤抖指尖缩进衣袖里,故作轻松地开口道:“哪有许愿时把愿望说出来,那样不是就不灵嘛。”
“原来还有这种讲究……”李庭重新闭上眼,又追加个新愿望。
只是这回,是在自己心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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