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下意识地想去拉住对方，而周鸣直接抢先
步，单只手撑住地面，碎片扎进手掌里，瞬间鲜血淋漓。
可是演出还没有结束……
陆声迅速整理好情绪，除
配合完成整场表演，他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周鸣痛得紧紧拧起眉，咬紧牙关重新站起身，继续说出陈空
台词：“哥，其实
也想过，如果不存在就好。”陈空说。
陈星沉默不语。
却被狠狠地甩开。
这个动作更像借位，陆声根本没有使劲，只是佯装甩开周鸣伸过来胳膊，周鸣也只需要露出副伤心欲绝表情，而后念出接下来段长台词。
但陆声却亲眼看着周鸣踉跄下，身体重心不稳，竟是直接向地上那摊瓷器碎片栽去！
不，这绝对不应该……陆声微微瞪大眼睛，难掩惊愕神色。
就凭他刚才力度，连过年跟人拉扯红包都争不过，周鸣个身高米八几成年男性，怎
可能被他拍打下胳膊就摔倒？
继续说。
父亲扬起巴掌，狠狠地瞪着长子：“你再说遍？”
这次，陈星语气异常平静：“说，如果陈空不存在就好。”
记响亮耳光重重地落在陈星脸上。
陈空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有些茫然地伸手去抹，却发现无论怎擦，都没法将那些泪水彻底擦干净。
“你说，妈当初生时候，会不会想就是让这个孩子给哥哥做个伴儿？”陈空垂下头，字句说得坚定而又珍重，“直在回想们以前些事，发现，也许你人生里可以没有，可人生不能
只有种可能。
周鸣是故意这做。
台下观众不明所以，只会以为是他推周鸣把，才导致周鸣在舞台上出现事故。
是啊……录制节目可以靠后期剪辑来颠倒黑白，不然周鸣也不会是那副猖狂态度，完全依靠剪辑来营造敬业形象。
可舞台,bao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眼见为实，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确实与周鸣发生肢体接触，而周鸣也正是因为他举动才摔倒、受伤。
陈星眼眶微红，紧紧咬着嘴唇，毫不在意迅速肿起脸颊。
母亲擦着眼泪离开餐桌，父亲重重地发出声叹息，点上根烟——最近年，他抽烟总是抽得很凶。
时间，餐桌前只剩下两兄弟。
失去最宝贵视力以后，陈空便更加依赖听觉和与人沟通能力，可他生平第次恨起来，语言原来也如此苍白：“哥……对不起。”
陈空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陈星旁边，想要去牵陈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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