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有种更难解毒,旦发作,四肢百骸如万虫啃噬,极为难耐,而他几乎每次都会因撑不住这股剧痛而昏厥。
这毒跟他几年?记不清。同样,傅砚秋也记不清自己为此请过多少医士,费过多少钱财,可那群人个个如酒囊饭袋,都说没法解。直到去年,位多见广识老医士同他讲,这种毒极罕见,于体内扎根后便无法根除,毒性猛烈,发作时更是生不如死。偏偏又从西域传来,中原人没有解开法子。
那天,傅砚秋本想问问自己还能活多久,想想又作罢。问这干什?不仅晦气,还自讨没趣。
生死自有定数,他傅砚秋但凡还活日,便要快活日。
不多时,沈霁衡捧着茶回来。可这人今日不知怎回事,动作慢慢腾腾,等那杯茶到傅砚秋手里时,傅砚秋早没喝兴致。
茶。”
傅砚秋只觉得稀奇。自打沈霁衡留在他身边以来,这是他听过唯句没顺着他话。
稀奇之余,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愠怒,声音不自觉凉几分,傅砚秋道:“怎,明日就要当皇帝人,看烦这个病秧子?”
这多年,他扶持沈霁衡,等就是这天到来。
他不想出任何差池。
他蹙起两条细眉,接过茶杯,只浅啜口,而后手扬,杯热茶尽数泼在沈霁衡身上。
“罢,不想喝。”傅砚秋道。
被烫水溅到皮肤开始迅速泛红,沈霁衡声没吭,眉头也没皱下。见沈霁衡这个样子,傅砚秋倒是又不感到陌生。他眯起双目,重新打量眼前人。
沈霁衡高鼻深目,无论怎看都是张相当俊俏脸,眉睫色如鸦羽,但凑近看,瞳孔却透出点邪性绿。其他沈氏皇子中,没人拥有跟
大概是因为久病缠身,日子像是能眼望到头,傅砚秋虽醉心权势,却对九五至尊之位不感兴趣,相比之下,退居幕后操纵全局,才是他傅砚秋最贪恋事。
“不敢。”未等傅砚秋再说什,沈霁衡起身,径自走向旁小桌子,备上茶具,将沸水冲入壶中,给傅砚秋泡杯茶。
房间恢复静默,两人不语,看着溢出壶口白色泡沫和上下翻腾茶叶逐渐舒展开来,闻到空气中淡淡茶香。
就在这时,傅砚秋忽然感到自己太阳穴如同被针刺下,有瞬清晰刺痛感。他头痛已有数十个年头,但今天分明服过药,撑三四个时辰不成问题,现在还不该到发作时候。
不过傅砚秋也无心追究这些无关痛痒小事,头痛和眼疾算不得什,谁还没点小病小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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