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又想到,不只是他,李庭死前也带着没解开心结,那李庭又该有多难受啊?
孟安荷用双手盖住面庞,在座位上恸哭出声,“自己退圈也没关系,裴知尧拿父母威胁,所以才答应……他知道他们住址,真很怕,所以确实想过,死、死就解脱……这样他不仅得到自己想要东西,还会补偿给父母大笔钱……”
“求生欲是动物天生本能,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可怕?为什不试试好好活着,亲眼看着那些罪该万死人得到惩罚?”陆声叹口气,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安荷,如果你答应这件事,可以把你和你父母安置到国外,送到绝对安全地方,确保你们不会出任何差池。”
虽然孟安荷没有直接回绝,但她态度仍然算不上明朗。
如今全部都说出来,倒像是彻底放下过去。
只不过口气讲这多,难免口干舌燥,陆声刚想喝口水润润嗓子,才反应过来桌上茶杯已经被孟安荷掀翻在地,变成地狼藉。
“这……这些真是你故事?”尽管陆声描述得煞有介事,但孟安荷只觉得整件事情已经超出她理解范畴。
陆声:“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经历刚刚那通发泄,又听陆声讲这多意料之外事,孟安荷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并且隐隐约约猜出陆声想法:“你只知道PolarDay事情,但那里监管严格,你拿不到切实证据,而刚好是受害人之,解更多实情,所以你想让当证人,出来发声。”
陆声点头。
孟安荷身体又次不受控制地发抖,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皮肉里,可她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拔高嗓音质问道:“那你知道这对来说意味着什吗?要当众承认经历过切,费尽心思辛辛苦苦积攒起来人气、声誉……全都没!”
“孟安荷,你根本没做错什,你根本没做错任何事。是那些人该死、该身败名裂、该在监狱里过完这辈子。”陆声说。
“知道你有过死之想法,或者其实你已经尝试过……”话已经说到这步,陆声思绪飘回年前在南法,自己遭遇过那场车祸,“安荷,死亡瞬间,是很痛。就算你是个多不怕痛人,也会在那种时候对死亡感到恐惧。”
“可能你会想问为什会知道,那是因为真经历过。但你不该经历这些。”陆声说,“除疼,还不甘心,不甘心比疼痛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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