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知回头看他眼,挠挠头皮,“你也别对太警惕,就算是个小警察,也不耽误本质上是个人啊,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贪嗔痴毒,无父无母,早年家里穷叮当乱响,看着毕业以后从警,整天穿着这张皮人五人六,那还不是个穷鬼?每个月工资都不够吃,温饱解决不肯定得想别办法捞点油水不是?”
“体制内待遇还不好?”程昊跟在他后面
“喂,秦局。”
对方声音非常铿锵有力,仿佛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根本不需要睡眠。
“到柳条子弄堂200号牌民房找个人,代号三花。从明天起,深夏市局就不会再有谢遇知这个人,会把后面事情给你安排好。走之前,去羁押室把那个程昊带走。”
“明白。”
谢遇知没有丝迟疑,抓起办公桌上钥匙,挂断电话把手机锁进抽屉,径直离开办公室。
,就不单纯是普通刑事案件,也不仅仅只是缉毒,还涉嫌杀人越货、走私枪支,真想彻查,就需要第二个黑鹰。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窗外明亮圆月渐渐西沉。
良久,秦展拾起散落在书桌上张发黄旧照片,照片上男人留着八十年代微长四六分发型,张脸帅天怒人怨,仔细看和他长得七八分像。
“如果是你,换位思考,你会怎做?”
没有人回答他问话。
·
凌晨四点多钟,辆破轮胎都在打转吉普摇摇晃晃开进柳条子弄堂。
谢遇知叼着烟把车停在残破农家院前熄火。
“兄弟,下车吧,咱们到。”
程昊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仍就十分警惕,他跟着谢遇知从车上下来,问句:“你要带去哪?”
照片上男人嘴角噙笑,脸英气,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硬朗劲儿看着他。
秦展长长出口气。
作为整天看着市局那些警察插科打诨秦展,他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禁毒队有人去涉险。可作为深夏市公安局局长,他又不能不做这个沉痛决定。
这条路,必须有人去不怕牺牲以身犯险。
良久,他才掏出手机,拨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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