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韫亭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亭亭,亭亭!”
“……”
“它是在喊我?”苏韫亭猛地看向秦展。
“不是。”秦展唇角攒着笑意,“它叫亭亭。”
·
悍马七拐八绕,停在一幢内敛于桢楠和杜英林中的深色现代别墅大门前。
“到了。”秦展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苏韫亭也跟着一起从副驾驶座走出来。
“这别墅够清幽的,附近都没什么住户啊?”苏韫亭说。
秦展拉过他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老陆喜欢安静,早些年就为养老做打算,买下这块地皮自己建了房子。按照现在的政策,是肯定不能自己盖了。”
视线隔空对视。
苏韫亭目光微动,抬手慵懒的把额前碎发往后一抓,薄唇半勾:“没什么,秦老师说的对。”
秦展倒是没接他的话,自顾自地给咖啡杯里又续了点热水,慢悠悠轻呷一口。
“让卫向晨去落实吧。”他说,然后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下笔挺的西装衣领,“你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
“你管一只鸟叫亭亭?”苏韫亭扶额,“你怎么不管它叫展
“那倒是。”苏韫亭任由秦展拉着自己的手,跟着进了门。
院子里也很清幽安静,一侧种了瓜果菜蔬,一侧种了些观赏花卉,一圃鸳鸯茉莉开着紫白相间的小花,风一吹微微颤动。
秦展说:“苏队,你看见廊檐下那个鸟笼了吗?”
苏韫亭抬眼往廊檐处看了一眼,只见鸟笼子里关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八哥,只有翅羽的末端缀着点白。
距离隔的并不算近,但那只八哥就跟个鸟精似的扭转脖子目光和苏韫亭对上了。
苏韫亭头发刚刚抓地微微有些凌乱,帅气的脸轮廓分明,冲着秦展笑,笑容暖暖的,大而灿烂,浑身透着阳光的味道。
秦展抬了下冷硬的下巴,说:“老陆让我去他家吃饭。”
“老陆?”苏韫亭立刻就猜出来,“是陆院长吧?老秦,你跟这个陆院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秦展拉开办公室的门,回头:“老陆是钟素琴女士的老同学,也是秦许国同志的同事,我三岁的时候,就经常待在公安局,说是老陆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关系上说,他是我的老师,但在我心里,他和秦许国同志地位平起平坐。”
苏韫亭舔着牙尖点个头,抓起外套跟着秦展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