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亭急打方向盘,穷追不舍,却还是在闯进一片栗子园后失去了追踪方向。
奥迪停在窄小的三岔路口中间,苏韫亭看着前方两条方向相反的黑漆漆土路,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个操字,重新打火。
“汪呜~~”
身后传出清脆的狗吠,苏韫亭一愣,猛地回头。
。
潘季后推开车门,和心腹换了位置,启动车子前他把手里的祖母绿玉石扔给坐在后面的马仔,嘱咐道:“里面装着打开玻璃棺的钥匙,别弄丢了。”
马仔低头看看手里的祖母绿玉石。
很普通的水滴形状,颜色绿到发黑,无数块切面在微弱光线中反射着幽光,看成色很一般,并不是玉石中的极品,唯一值钱的应该是手工艺,在这块水滴形祖母绿玉石腰部位置有个不太显眼的机关,推动中间同色的绿锡卡针,就可以把玉石一分为二,打开后能看到中间有个凹槽,凹槽中静静躺着枚指甲盖大小的钥匙。
马仔心里疑惑,不明白潘季后为什么要给死了的人留一把开棺钥匙,但他不敢问,只好安静的坐着,紧紧握住那颗鸽子蛋大的祖母绿玉石,默默看一眼玻璃罐中陈程渡那张容颜完好的死人脸。
穿着黑色警犬胸背的山梨正扒在紧靠后备厢的座背上,竖着耳朵伸着舌头冲他又叫了两声。
“山梨?”
苏韫亭惊讶的看着有半人高的杜宾犬,欣喜万分冲着山梨勾手,“过来。”
山梨已经比他和秦展刚抱回家那会儿帅气勇猛多了,扒着座背后腿一蹬,猛地扑到苏韫亭怀里,往前冲的劲儿太猛,体型又大了不少,苏韫亭一下子没接住,腰背被顶到了方向盘上,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山梨可不管他疼不疼,
妈的,更吓人了。
一滴冷汗从马仔侧脸滑落。
·
轻客忽然加速,在土路上横冲直撞向前飞驰,已经远远超过一辆车的安全行驶速度。
苏韫亭想都没想,猛踩油门嗖地紧紧追上去,两辆车开始了拉锯赛,每次在他快要追上轻客的时候,轻客就再次甩尾和他远远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