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姨娘信佛。五娘虽然字写
好，却不是谁都请得动。姊妹里，十娘学问最好，常得夫子夸奖，可她性情急躁，又喜怒无常，并不是好相与人。在这风声鹤唳时候，大姨娘这番举动不免让十
娘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您也别担心。”十娘曾经对她说“反常既为妖”，今天大姨娘到来，让冬青觉得很反常，她就留
个心眼，“百枝和九香和
们屋里人交情不错……有什
事，瞒得
琥珀认真地听着，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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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冬青也在和十娘说话。
“滨菊说，五小姐那里没什异样，和以前样。”
“应该是这样。”十娘手指非常灵活，左弯右绕，下子就把个小蝙蝠身子打好。“看那天紫薇态度就知道，她之前应该还没有什查觉。”
伶俐，点就透……说起话来不用费功夫，伤脑筋。
她点点头，坐到火盆旁锦杌上开始打络子。
琥珀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叫冬青进来服侍，自己带着滨菊开始打扫屋子。
滨菊轻声笑道：“二十六才开始扫尘呢！”
琥珀笑道：“那几天小姐已经开始绣屏风吧！也免得吵到她。”
“之前？”冬青愕然。
十娘眼不离手中络子，点点头：“之前不知道。不过，刚才和去给大太太请安时候，遇到个面生小丫鬟，说到处找她，她又向解释，说是四爷屋里。这个时候，内宅还没有除钥，她从什地方来？说谎，也要编得合情合理些嘛！”她手略停，抬睑望着冬青，“昨天吴孝全家来，肯定让五娘察觉什，所以大早去柯姨娘那里，看能不能得到些消息——走又被柯姨娘叫回去，肯定是发现些什？你让滨菊继续到五小姐屋里走动。有什事，也就是这两天时间。”
冬青恭敬地应“是”，又道：“今天大早，大姨娘来。”
十娘手顿：“她来干什？人呢？”
“在楼上！”冬青指指头顶承尘，“说是来找十小姐帮着抄本经书。”
滨菊笑道：“们小姐看着不说话，却是个喜欢活泼热闹，脾气又好，你不用担心。”
琥珀目光亮，笑道：“哦，看小姐举止沉稳，还以为是个爱静。”
“们家小姐是举止沉稳啊。”滨菊不以为然，“她只是喜欢身边热闹热闹罢！”
“怎个喜欢热闹法？”琥珀笑道。
“喜欢养花养草啊，喜欢听身边人在她面前有说有笑，还喜欢大家穿鲜亮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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