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说着，嘤嘤地哭
起来。
十
娘知道她只是想渲泻下心中
担忧罢，见她哭出来，反而认为是件好事。叫丫鬟来给她打水净脸。
洗过脸，五娘情绪好多。
“十娘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知道她在干些什
？”她道，“
要出嫁，她也不来看眼。们好歹是姊妹，就算有什深仇大恨，看在就有各分东西份上，她就不正常些……”
这年多，十娘从来不理会什，有点行素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太太已经想好对待十娘招术，对十娘有种让人不安包容。就拿上次甘家七小姐请她们去赏雪事来说，大太太把她留下来，却让十娘去。以至于甘家七小姐写信来问她，是不是因为要嫁到徐家去，所以大太太不让她抛头露面。
显得有些空荡荡，黑漆木衣架上挂着大红底绣金凤嫁衣熠熠生辉，十分耀眼。
五娘本是端坐在炕上，看见十娘，竟然下炕。
她把抓住十娘手：“你去哪里？怎没有回屋吃午饭？”
“正准备回来吃午饭呢！”十娘刚答句，五娘已经滔滔不绝：“……中午等你好半天也没有看见你影子。你中午吃些什？厨房给送道小雪菜黄鱼，道龙井虾仁，道鸡丝蛰头，道姜汁白菜……也不知道是找哪家包厨，黄鱼不新鲜，虾仁炒老，蛰头像蜡头，白菜不嫩……”
总之，很多抱怨！
十娘这才知道元娘临终前话。
听甘家七小姐口气，不仅她知道徐、罗两家约定，就是燕京功勋世家，也都传遍，大家就等着看徐家什时候到罗家下聘。
去年五月皇上去西北用兵，开始用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蒋飞云。结果七月战势不利，皇上不顾大臣反对，临时换将，封徐令宜做征西大将军，主持西北战事。直到十月才有好消息传来。仗直打到今年三月，虽说是捷报频传，但好像伤亡也不小，还有御史弹劾徐令宜督军不力。虽然
十娘突然明白过来。
五娘，在害怕！
嫁给个陌生人，嫁到个陌生地方，新身份开始新生活……谁又能全然坦然。
她不由紧紧握住五娘手，想通过这种方式安慰安慰她。
“……不知道燕京宅子贵不贵，租房子总不是个事。谁像这样。嫁过去就要愁吃愁穿。也不知道四弟现在怎样？他怎变得这糊涂！竟然被地锦给迷心窍。要不然，他也不用回余杭。出嫁，还能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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