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率先夹块鲞鱼放到十娘碗里:“这可是从余杭带来,以后只怕少有机会吃得到。”
十娘就笑道:“有您呢,不愁尝不到。”
大太太听着,满意地点点头,又夹蟹粉狮子头到她碗里:“这是你最喜欢吃!”
十娘朝着大太太笑笑,低声说句“谢谢母亲”。
大太太慈爱地呵呵笑着。
与平时朴素淡雅不同,今天十娘打扮得很华丽。乌黑青丝梳成牡丹髻,赤金镶紫瑛石发箍,碧玺石宝结,赤金衔红宝石凤钗,大红遍地织金通袖衫,杏黄色绣梅竹兰襕边综裙。
发箍上紫瑛石个个都有指甲盖大,宝结上碧玺石大小、深浅不,堆叠在起却有种咄咄逼人华美。还有凤钗口里衔着红宝石,个个都有莲子米大小,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她眼底不由露出艳羡来。
坐在她对面四娘看着不由微微笑,道:“五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十妹,怕是侯爷欺负你妹妹不成?”
被人道破举止,五娘不免有几份尴尬,强笑道:“是想看看品夫人什样儿?不管怎说,十妹也是们姐妹里头份。”
这餐,肚子里早唱戏城计。您再训诫下去,可是受不。”
大太太脸色微愠,其他人却笑起来,她也不好再说什,含含糊糊地“嗯”声。
钱明就拉徐令宜:“喝酒去,喝酒去!”又对罗振兴道:“今天们做姑爷最大,你可别说你没好酒好菜。”
又惹得大家阵笑,气氛也活跃起来。
大老爷、徐令宜几人就去罗振兴处,十娘则和女眷们起留在大太太处。
五娘目光中就有几份落寞。
三太太却感慨道:“原来在跟前跑群小丫头。没想到,不过几年,都长大成人嫁人不说。还知道心疼母亲。”
二太太听笑道
大家听着不免笑起来。
头份,头份是元娘吧……可这个时候,还有谁记得她。
大太太眼底寒光闪,却笑着举杯:“来,来,来,大家喝酒。”
除十娘,大家都举杯回应着大太太——她已自顾自地吃起菜来。
筵席就算正式开始。
丫鬟们在厅堂摆张黑漆鼓牙桌。
大太太就携着十娘坐首位:“今天是姑奶奶回来……”
二太太和三太太笑着左右地陪坐在下首。四娘挨着二太太坐,五娘则挨着三太太坐,三奶奶和十娘坐到大太太和十娘对面。
大*奶就招呼丫鬟们上菜。
五娘双妙目骨碌碌地望着十娘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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