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赞扬她。南永媳妇就抿着嘴笑起来。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陶妈妈来。”
十娘发现南永媳妇表情变得有些生硬,然后恢复刚才畏缩,快手收拾着镜台上梳子。
“请陶妈妈进来吧!”
小丫鬟忙打帘请陶妈妈进来。
“你这早出来,女儿怎办?”
南永媳妇羞涩脸上就露出个甜甜笑容:“托隔壁住着赵家婶子看着呢!”
“赵家婶子?是做什?”
“她是回事处赵管事媳妇。没在府里当差。平时做些针线拿出去卖。是个很好人。”说着说着,南永媳妇渐渐放开,“会梳十几种髻,您明天要不要试试别?”
十娘看着暗暗点头。
十娘不记得自己是怎睡着,好像有搭没搭和徐令宜说半天话,然后眼皮搭,就睡着。再醒来,是有人在旁轻轻地推她:“夫人,夫人,丑时。”
她个激灵就坐起来,就听到徐令宜含笑声音:“再睡会吧!又不是没丫鬟婆子。”
十娘完全清醒过来。
她笑道:“妾身服侍侯爷起床吧!”
“不用。”徐令宜毫不犹豫地拒绝。
南永媳妇就给十娘曲膝行礼,退下去。
十娘就低声地问陶妈妈:“你可听说过长春道长这个人?”
可她不希望身边人看着自己就战战兢兢或是都像木偶似,那有什意思。
“是怕麻烦!”她笑道,“这样简单地梳个纂儿多好啊!”
十娘话音刚落,南永媳妇已将最后缕头发挽上,从雕红漆匣子拿对赤金镶红宝石石榴耳坠:“您试试这个?”
她依言戴上,就有几分俏丽。
“不愧是专司梳头。”
但十娘怎睡得着,还是跟着起来,盥洗,更衣,吃早饭,送徐令宜出门,回到屋里已是丑过刻。
她打着哈欠:“还好住离皇宫近,要不然,只怕子时就要起。”
琥珀服侍她上床:“夫人再歇会吧!长期这样下去可受不住。”
十娘点头,爬上床,觉睡到卯正时分,然后起床梳洗,又吩咐琥珀把陶妈妈找来。
南永媳妇给她梳头,她和南永媳妇闲聊。问她什时候成亲,丈夫在做什,有没有孩子,孩子多大。南永媳妇有些怯生生地回答她。她和丈夫都是徐府家生子,从小订婚。十二岁就入府,原来在针线房做针线,因梳手好头,被太夫人身边梳头妈妈看中,然后跟着学几年。十八岁时候成亲,今年二十二岁,丈夫在马房喂马,有个三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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