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突然尖叫着踢打冬青。
两人都吓
跳。
立刻有丫鬟隔着帘子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帮忙？”
冬青再也顾
她心中动，柔声上前：“侯爷说你叫凤卿。你母亲平时怎
喊你？是直接叫凤卿？还是另有小名？”
那孩子却眼露惊恐，惶惶不安地朝窗边挪去——好像她是个要欺负他
大坏蛋似。
“那
叫你凤卿好不好？”十娘笑容温和地坐到炕边。
那孩子却猛地把旁迎枕抱在怀里挡在胸前，做出副防备姿态。
“夫人，您问也是白问。”旁冬青有些不满地道，“刚才也问他半天，他硬是声也没有吭。”
凤卿……女孩子吗？好像不太像。或者是男孩子？感觉又不太稳重样子。
她又大着胆子问道：“孩子多大？是男孩还是女孩？怎没把乳娘起带过来？”
徐令宜嘴抿得紧紧，眼中寒光四射，低头洗脸。
十娘闻音知雅，不再追问，帮他换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袍子，送他出净房。
炕边，冬青和那个孩子还保持着他们进净房时姿态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声也没有吭？”十娘奇道。
冬青点头：“声也没有吭。”又露出惊容，“夫人，您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十娘想到徐令宜是用包袱把他拎进来，他在包袱里时候好像就没有什动静。
个两、三岁孩子，被人用包袱拎着不知道去往何方，却不做声……这也太奇怪。难道真是有问题？可看他目光灵活，又不像是有问题？
十娘思忖着，就看见冬青伸手去拉那个孩子：“夫人问你话呢！你要是不好好回答，等会就不给你糖吃？”动作幅度有些大。
看见两人出来，冬青明显地松口气，忙解释道：“他不让碰他，怕他闹起来，只好在旁看着。”解释自己为什直站在炕边。
十娘却发现那孩子看见徐令宜眼睛亮，目光中流露出几份欢喜来。
她不动声色，笑道：“他刚来，不免认生。只要不闹就是件好事。”也是委婉地向徐令宜解释，带孩子不是件容易事。以后要是出什事，不定全是自己错。
徐令宜听着点点头，算是接受十娘解释。吩咐她：“你不用送。把这孩子看好就成。如果中午还没有回来，你就跟娘说，大早去王励王大人府上，要晚些才能回来。”
十娘应喏着送他出内室，转身却看见那孩子噙着眼泪，眼巴巴地望着还在晃动门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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