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帖子？下什
帖子？”
几人扭头。
不知道什时候，李大小姐和十二娘已经上
岸。
芳姐儿撇撇嘴，转身去钓鱼。
贞姐儿不好做答。
慧姐儿知道这些话镇不住她，索性转移话题：“三月初九你们到
家里来玩吧！在家里设春宴。”
“你们家有什好玩
！”芳姐儿不以为然，“你叔伯们怕你祖父把家财只分给你父亲，都赖在家里不走。挤得连个站地方都没有……”
慧姐儿就瞪芳姐儿
眼：“你去不去？”
贞姐儿却有些知道慧姐儿心思。
要真是嫁到沧州去，在燕京能过日就是日。
声也是样。”
慧姐儿就咬咬唇：“母亲想把嫁到沧州去！”
贞姐儿大吃惊：“怎会这样？”
慧姐儿很是沮丧：“母亲说性子顽劣，借着威北侯府名声嫁到沧州去，又有外公、舅舅帮着照看，他们家必定对恭恭敬敬不敢有所马虎……”
“已经定下来吗？”贞姐儿眼神微暗。
慧姐儿却想着“见面就是缘”这句话，笑道：“初九设春宴。李家姑娘和十二姨也来家里凑个热闹吧！”
李大小姐连连点头称好，十二娘笑笑，却没有明确地回答。
这边文姨娘看着时候不早，请几位小姐到花厅吃晚饭。
大家笑盈盈地由各自丫鬟服侍上甬道，出后花园，去花厅。
此刻已是黄昏，
忙道：“大家自然要去！”
芳姐儿只是开玩笑罢，现在见她板脸，心里隐隐感觉到慧姐儿情绪有些不对，笑道：“当然要去，当然要去。要不然，你岂不不和玩！”说着，打趣道，“不过，去可以，要叫春熙楼鱼唇。要不然，还是不去。”
慧姐儿本有些伤心，听到这话也忍俊不住笑起来：“就惦记着吃。”
芳姐儿也不恼，转头问娴姐儿：“慧姐儿初九设春宴，你去不去？”
“慧姐儿到时候给下帖子吧！”娴姐儿到也大方。
“十之八、九就是！”慧姐儿垂头丧气，“昨天看见父亲用大红洒金柬写八字……母亲还催祖母，让五姑姑快点嫁。”她长叹口气，“不想嫁到沧州去。个人也不认识。那里又冷。没有麻婆子酥糕，没有多宝阁、金石斋……”声音十分怅然。
贞姐儿默然。
芳姐儿突然跳出来：“你们两个说什，说得这样高兴！”
慧姐儿看她没心没肺样子，横她眼，道：“说你什时候嫁呢？”
芳姐儿听哈哈大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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