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这股力量推着,“砰”地一声关紧了。
凌度听到沉重的喘息声,有金属质感的凉意徘徊在自己颈侧,上下摩挲着,旁人遇到可能要不寒而栗。
眼睛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凌度看清了房里的场景,也摸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是陆燕亭趁着黑暗把他压在了门板上,跃跃欲试想啃他脖子,但被碍事的止咬器限制了动作,只好不甘地蹭着近在咫尺的脖颈。
“燕亭。”凌度叫他,把报警器和钥匙一同顺手扔在了地上,然后就着当前的姿势别扭地拍了拍他的背,手下的肌肉猛地绷紧了:“恭喜。”
“钥匙。”柳羌芜颤着手腕把钥匙放到他另一只手里,“请一定要小心。”
“好。”
柳羌芜和保安都退到了楼下,紧张地看着他。
陆燕亭的房间单独花高价安装了隔离信息素的装置,站在门外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也无法了解房间里面的情况。
凌度淡定地用钥匙打开门,走进被层层防护的牢笼。
陆燕亭的房间。”
“不行。”柳羌芜激动地站起来,“这太危险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
“不会有事的。”凌度认真看着她,“陆燕亭不会伤害我。”
“不行。”柳羌芜急道,“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阿姨。”凌度说,“您想过陆燕亭如今的感受吗?”
陆燕亭张开一直紧闭的眼睛,瞳孔微缩,指尖更加用力扣紧了他的肩膀,震惊地抬起头。
陆燕亭一激动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全是带着攻击威胁意味的,凌度不着痕迹皱了下眉,但语气未变:“你考上联防科大了。”
“你…
房间里面是一片黑暗,凌度闻到浓郁的薄荷味,清凉又呛人,裹挟着熟悉的信息素,在一瞬间急剧地向他袭来。
凌度还没关好门,腿就一软,险些当场跪了。
情况比他料想的还要糟糕点,空气中的信息素没有散去的途径,于是愈积愈浓,而今几乎凝成了液体,在每一次呼吸中强势霸占了胸腔。
凌度刚下意识深呼吸完就暗道“糟糕”,忙趁着还有点力气伸手朝后去摸索房门,想把它关严实了。
薄荷味突然由远及近,凌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双手卡死了肩膀,重重按在身后的门上。
“您让我不要靠近他,远离他,您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而我只是想告诉您,不会有事,他不会伤害任何人。”
“相信我。”凌度慎重道,“也请……相信他。”
“如果有什么意外。”柳羌芜把报警器交到他手里,“按响它,保安就在楼下。”
凌度接过,说:“好。”